星破曉去了修煉,正無聊的花火,聽到黃金螃蟹說話,紅芒一閃,出現在它頭上,小爪子不停的抓來抓去,玩得不亦樂乎。
黃金螃蟹也不在意,任由花火在它頭上撒歡,它的傳承記憶不完整,並不知道花火是何種妖獸,但一隻剛出生的小妖獸,竟然會讓它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這就不簡單。
超負荷修煉一個時辰,星破曉“噗”一聲趴在地上,完全暈死過去,朦朧中,他好像又回到那個夢,又去到那個金光的世界。
甚至說,這根本就不是夢,因為一切都是那麼真實。
鏘!
億萬光劍再現,星破曉眼睛一花,當初那個自稱為太初的女人,己是出現在他麵前。
還是那麼虛幻,還是那麼霸道,還是那麼威淩九天十地,就像她身處的地方是最高點,天地眾生也隻能讓她俯看。
“小家夥,看起來像是有什麼難題困擾著你。”沒有說話,但星破曉卻確實聽到她的聲音,而且聲音還是那麼好聽,還是那麼溫柔,蘊含著一種溫暖人心的力量。
“我的實力太差,明知仇人在逍遙快活,我卻不能去報仇。”星破曉也沒有開口,但奇怪的是,偏偏他和她卻能交流,就好像他們是用心和心交流,而不是用口。
“實力,付出了就有實力,如果你沒實力,那就說明你付出得還不夠。”太初雖然虛幻,但卻美得驚人,星破曉在她跟前,不覺意的有了一點局促。
“付出得還不夠?”星破曉茫然。
“沒錯,你告訴我,為了實力,你能付出什麼?”太初隨手拔下一根發絲,發絲在舞動間,化成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人。
“我能付出什麼?”這個問題星破曉從沒有想過。
“好好想清楚,然後把你的答案告訴我這絲神魂。”太初輕輕一拂,星破曉己重新陷入沉睡,而那個她用發絲幻化出來的自己,也是消失不見。
自己能付出什麼?
清醒過來的星破曉苦苦思索,隻是思索之下他悲哀發現,他沒有能付出的東西。
他隻是一個剛融靈的小菜鳥,他能付出什麼,如果真要說出一樣,那他能付出的,就隻有自己生命。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他意識被一股不能抵抗的力量,扯進自己魂海之中,這裏是他體內一方世界,虛無而黑暗,本隻有鴻靈真解功法在微微散發光芒。
但現在鴻靈真解這個光團上,卻端坐著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他見過的女人,太初!
隻是這個太初和他見過的太初有點不同,那個太初雖然渾身由金光組成,但卻是那麼的溫暖人心。
而這個太初卻渾身漆黑一片,全身上下都充滿冰冷,黑暗,和殺戮,恐怖得讓人頭皮發麻。
她緩緩睜開眼睛,星破曉看著那雙開合間似有星辰幻滅的眼睛,整個人都忍不住想臣服在那殺戮眼神之下。
“想好了嗎,小家夥?”
聲音還是那個聲音,可星破曉卻聽得渾身發抖,他不能理解,前一刻還是溫暖人心的姐姐,後一刻怎成了殺戮天地的殺星。
鏘!
衝宵劍吟響起,星破曉靈魂連眨眼時間都不用,就已經全部被切得支離破碎,就是他肉身,也同時射出萬道血箭,化成一堆爛肉。
半個時辰後,他肉身完全恢複,支離破碎的靈魂在蠕動愈合下,也勉強有了一個人形,太初此時冰冷看了他一眼:“太久沒砍人,一時手癢。”
星破曉吐血,一時手癢,你怎不砍你自己,不過這句說話他可不敢說出來,不然迎接他的恐怕又是一劍。
“你是不是很奇怪,那個溫柔的太初姐姐去了那裏?”
星破曉疑惑點頭。
太初泛起一抹玩味笑容;“每一個思想都有很多麵,有光明,有黑暗,有溫柔,有殘暴,有守護,有殺戮,很多很多,而很不巧,我就是主殺戮那一麵。”
聽聞此話,剛愈合的星破曉已經翻起白眼,差點口吐白沫而死。
見得太初又伸出手指,準備給他一劍,他連忙翻身而起,乖得不能再乖地蹲在一邊。
沒機會砍人,太初那雙好看的眼睛眯縫起來;“好了,你也知道得差不多,說吧,我想要的答案。”
星破曉再次吐血,他知道什麼?而且是她想要的答案,而不是他想說的答案,這是不是太霸道絕倫一點。
“是不是要付出我的生命作代價?”
太初冰冷一笑;“你的命不值錢,想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再來和我說。”
我的命不值錢!星破曉第三次吐血。
太初一指點來,魂海一陣震蕩,他立時被強行扔出自己魂海,躺在地上的他盤腿坐起,如一尊石像般不動如山,坐在那深深思考太初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