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著星破曉沒頭尾的說話,全都不明是個什麼意思,但從他目光一直和呂三娘對視的情況下,她們也看出這是兩人在爭吵,隻是一個用靈識吵,一個用嘴吵。
呂紫纖全神貫注,一但這兩人打起來,她就出手製止。
呂玲楠也頭疼無比,星破曉血中的純陽太過強烈,竟衝擊得呂三娘一時失去控製,化身成暴虐的血屠,這也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溫馨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陰笑,邊看著好戲,邊在無人看到的地方,將一個小瓶子放回儲物戒指。
呂三娘移到星破曉身前,冷冷盯著他,突然挺了挺胸脯,靈識說道:“來啊,隻要你敢。”
看著雙目血紅的呂三娘,呂紫纖幾乎以為她要動手了,畢竟現在的呂三娘,可是連一絲理智也沒有的,不過五人現在都被黑袍包裹住,要阻止可不是一件方便的事。
星破曉也是有一絲火氣,他承認五人擠在一起,是在不覺意中碰到了幾下,但這絕不是有心的。才剛被溫馨弄得灰頭土臉,現在又被三娘當麵如此質問,還叫他如何去忍受。
要知他的性子就是受軟不受硬,別說是三娘,就是以呂玲楠的霸道性子,最終也是選擇退讓,才成就了一樁姻緣。
呂玲楠無法忍受了,“亞娘,你別鬧了,現在真不是鬧的時候。”
星破曉冷笑:“她竟然那麼想打,那我就讓她去打。”
說完,右手拿著的九重劍樓,飛快砸在冰鏡之上,一陣哢嚓聲傳出,整個龐大的如鏡冰湖全部碎成冰屑。
呂玲楠她們幾人都沒想到,星破曉竟會說出手就出手,一片慌亂中,五人抱成一團向下跌去。這突發事情,也把呂三娘給驚醒,成功擺脫了血腥味的吸引,重新恢複了理智。
隻是,血紅從她眼中退去,但俏臉卻越來越通紅。
因為在這個驚慌而又無人注意的時刻,呂三娘感覺到自己的胸前渾圓,正被一隻手所掌握。她知道這隻手的主人是誰,她剛才還在叫囂著,隻要夠膽,那就來摸,但她發覺,當人家真敢摸時,她卻毫無還手之力。
本以為有幾雙眼睛盯著,星破曉會退縮,但她沒想到,這真沒什麼是人家不敢的。
慌亂中身形定在空中後,呂三娘心中恨得牙癢癢,卻又無能為力,自從被這混蛋救了那天起,就一直被占便宜占到今天,剛才覺著咬了他不好意思,現在隻覺咬得太輕了。
最重要的是,這還要是呂玲楠的男人,但卻又一直在撩撥她的心弦,這到底算是個啥意思!
星破曉裝作道貌岸然的樣子,細細打量著周邊的環境,他也有一點後悔,剛才憋著一口氣難受,頭腦一熱就把這事做了出來,現在還真不知如何去麵對呂三娘。
四處看了看後,星破曉才發現這裏是一個直上直下,如圓筒般的大洞,上邊的冰湖其實隻是一層冰壁,將這個深淵大洞封了起來。就著從上麵透下的一些光芒,星破曉還發現這個石洞外層是漆黑的岩石,但最裏麵包圍著一層厚厚的冰壁。
而在這些冰壁之上,還稀稀疏疏的長著,一些三尺高的冰晶蓮華。
星破曉不忘最重要的事,向溫馨問道:“你感應到的恐怖東西,現在在那裏?”
溫馨指了指深淵大洞,“在下麵。”
星破曉點了點頭,呂三娘見他選擇性失憶,忘了剛才的事,心中更是快氣瘋了,可當著呂玲楠的麵她又不好發作。隻好死忍住一口氣,和呂紫纖一起扶住三人,定在半空之中。
一個武者要想在空中作出停留,必須要到涅槃境才有可能,以星破曉、呂玲楠、溫馨三人的境界,現在都不可能停留在空中。
所以,雖然喝了星破曉的血,可以短暫的對抗低溫,但五人依然隻能擠在一起。
這也是呂三娘暴怒的原因,被人占了便宜,讓她有苦說不出不說,還要去抱著占她便宜的那個混蛋,不讓他摔死,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太憋屈了。
星破曉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訕訕道:“三,三娘,你看下這些冰晶蓮華能不能用?”
呂三娘死死盯住他眼睛,“能用,用到你死也可以。”
她實在是恨透了星破曉這個混蛋,常言道是兔子不吃窩邊草,這混蛋卻是專挑熟的下手,這對得起小姐,對得起我嗎?
星破曉可不知三娘的內心活動,他隻是一時火上頭下的手,現在隻能感歎衝動是魔鬼;“先把冰壁上的冰晶蓮華采了,然後一路向下。”
呂玲楠狠狠瞪了眼星破曉,然後對三娘道:“亞娘,你先別鬧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是什麼處境,一切都等出去了再說,好嗎?不然我們能不能出去還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