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極美麗的女子,身段柔軟,身姿婀娜,桃腮粉臉,一雙怯生生的大眼睛含著無盡的春/色,勾魂懾魄,若是一般男子見了,說不定就動了旖旎的心思,順水推舟地與她共度春/宵了。
可呂計不是一般的男子呀,他不喜反怒,渾身開始散發出暴戾陰冷的氣息,房間的溫度頓時變得冷颼颼的。
女子猶不知危險的臨近,發現呂計正在看著自己,她的俏臉一下子紅了,含羞帶怯地垂首,將她優美的頸脖露於他眼前,低聲道:“將軍,奴婢侍候您——啊——”話未說完,她的胸口就被一隻大腳踹中,口中發出一聲慘呼,整個人撞破屏風,摔到地上,“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當場昏迷了過去。
在院中值守的幾名小廝聞聲倏地一驚,下意識的全部圍了過來,還未看清是怎麼回事,那女子再次從室內被踹飛出門外,趴在院子的地上,一動不動的了。
其他小廝們被她的慘狀駭得大跳,卻無一人敢上前扶起她,隻能遠遠地看著。
至於那兩個負責守門的小廝則大感不妙,一臉慘白的跪了下來,身子抖得如同篩糠似的。
他們害怕,可他們不敢逃,若是逃了隻怕會死得更慘,因為將軍的武功高強,他們跑得再快,也快不過將軍的箭。
呂計將衣服穿戴整齊,扣好腰帶,才背著手,臉色鐵青地大步走出門外:“把福安叫來!”
“是!”離得較遠的一名小廝應了一聲,正要轉身衝出去,卻被守在院子四周的親兵給攔下了。
原來在女子發出慘呼之時,整個院落已經被呂計的親兵們圍了個水泄不通,院裏的人全部都無法出去,必須等到查清這件事之後才有可能放行。
此時已經有一名親兵尋到了正在監督改造府邸進程的福安總管,附在他的耳邊對他說了一下院裏發生的事。
福安一聽,臉色立刻變得比呂計還要難看幾分,丟下手頭的工作,一路小跑,在最短的時間跑到了呂計麵前,雙手垂放,心底卻直發顫。
他偷偷打眼一瞧,看到那名梳著婢女發式卻僅穿貼身小衣的女子,頓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由得暗罵一句,罵那些一心想爬床的丫鬟不知死活,這麼快就動起了歪心思。
就算是想往上爬,也要看看什麼人能招惹,什麼人不能招惹啊,瞧瞧,這不就把命搭上了嗎?
“將軍,您有何吩咐?”福安問這話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被罰一頓的心理準備。
“你可知罪?”呂計的聲音猶如鋼刀似的,從福安的耳邊刮過,刮得他遍體生寒,渾身的血液頓時被凍住了。
“知……知道,是奴婢失職了,請將軍責罰……”在這種時候,除了認罪,他還能做什麼呢。
之前將軍就已經吩咐過不許女人近入他的房間,也不許近他的身,身邊侍候的人都是小廝,所以他把宮裏帶來的宮女們都統一安置在一個院子,不讓她們隨意出入將軍府,隻在招待將軍府的客人時才會讓她們出來。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女人不死心,尋了門路摸過來,竟然還在將軍洗澡的時候進去,那不是明擺著要勾引將軍嗎?
待他看清那名女人的麵容,心裏便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