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呂計(嚴行睿)被為辰王的消息傳出,太子得知立德帝突然冒出個七兒子,而他又多了一個所謂的七弟之後,整個人都暴躁了,把東宮主院的書房給砸了個稀巴爛,幾乎沒把書房給拆咯,除了門窗之外,裏麵的東西全毀了。
幕僚施先生識趣地站在書房門外,等到書房裏的東西砸無可砸,再無大動靜傳出之後,施先生才推開門走進去道:“太子殿下,請息怒!”
“息怒?孤如何能息得了怒?”太子差點沒把後槽牙給咬碎了,才說得出話來。“不知從哪裏角落裏冒出來的小賤種,居然敢冒充皇室身份,而且還騙得了父皇的信任,讓父皇封他為辰王,孤真真是小瞧了他。”
“殿下,不必煩惱,此人不足為懼。”
“施先生,你又說大話不是?那人可是在戰場上立下了赫赫戰功,生擒了匈奴大王子賀蘭光的不敗戰神,現在整個大翌朝何人不知,何人不曉?這就是他最有利的地方,兵權、兵權、兵權啊……孤兄弟幾個,何曾有人上過戰場?何時有人立過戰功了?全在京都裏窩著呢。早知如此,三年前孤就該派人,不惜一切代價滅了他!”說到最後,太子露出陰狠的表情,眼神冷冽陰鷙。若是辰王嚴行睿站在他的麵前,他會毫不遲疑的撲上去掐死。
施先生搖頭不讚同道:“非也,太子殿子您多慮了。”
“此話怎講?”
“辰王雖有戰功,但他身中奇毒,據太醫院的院正判斷,隻怕難解。”不說其他的,光是沒有子嗣這一條,立德帝全不會考慮辰王繼任了。
太子一愣,想到呂計多次在上早朝時吐血昏迷,被太醫緊急抬下去搶救,終於放下了心頭大石,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施先生說得是,此人確實不足為懼。”
“即使辰王身體無恙,辰王的正妃可是商賈之女,雖說有些才華,也被封為榮華郡主,但她畢竟出身過低,郡主之名也不過是虛名,娘家無權無勢,辰王完全無法借助其勢,何懼之有?”施先生又提到了另一個拉低辰王競爭力的原因。
先不說辰王已經中了毒,單單是妻族無能,辰王便無法與太子抗衡了,這樣的辰王就是再多來十個八個,施先生也不怕。
聽施先生提到卓琪華,太子的神情恍惚了一下,記起了宮宴上那名如幽蘭般出塵的女子,明明看起來帶著一股疏離清冷之感,偏偏笑起來卻又猶如漫山遍野的桃花開放,燦爛得令人心花怒放,忍不住想要隨著她一起嬉笑怒罵,隨著她的笑而笑,隨著她的怒而怒。
光是看見她,就讓他產生了歲月如此美好的感覺。
她啊她……
太子覺得胸口的那顆心在突突直跳,時快時慢,讓他全身慢慢熱了起來。
施先生發現太子突然不言不語了,神情愉悅,還伸手捂住了胸口,一向白淨的臉上居然現出了一抹緋紅,不由得訝異地挑了挑眉頭。
他不太明白太子為何會露出類似於羞澀的神情,看起來像是情竇初開,墜入愛河的毛頭小子,此時正好想到了被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兒,心情莫名其妙就變好了。
莫非是他剛才無意中提到了什麼人,讓太子想起了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