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這個限製就是敵我雙方必須有一個互成反比的過去！”願者一本正經地說道：“說複雜一點，意思就是在過去的某個時間點，姬無秀的力量比賀千愁要弱，隻有找到這樣一個時間點，回到過去的戰術才有意義。”
李學東聽得一臉好奇，其他人也是認真地聽著。
願者滿意地看著李學東，接著往下講道：“姬無秀和我一樣都是活了幾千年的怪物，賀千愁的過去原本是沒有一個時間點比她強的，不過在天庭一役中，他覺醒了‘舊世界’的力量，那個時間段姬無秀還沒有獲得那種詭異的力量，所以賀千愁有可能比她更強一些的時間點也就隻有這裏了，但具體是否真的比姬無秀強還是一個未知數……”
“我覺得……”這時候，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青嵐插嘴道：“如果是這個時間點的話，賀千愁一定能戰勝天後！因為那個時候的他，就是給我這樣的感覺……”
青嵐所說的“那個時候”，自然是指天庭中和乾達婆以及母夜叉兩個天庭部眾的戰鬥，當時雖然有青嵐在一旁以“空間轉移”做為牽製敵人的手段輔助，但真正將兩大強敵活活打死的還是賀千愁。
當時的賀千愁給青嵐的感覺就仿佛是一尊來自地獄深淵的惡魔，恐怖駭人，令人心生畏懼，即便身為同伴，青嵐也無法抑製這種恐懼。
“但願如此才好……”願者說，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更沒有說出自己內心深處的不安。
就在剛剛，她分析完自己的看法之後，突然內心深處沒來由地滋生出一種不安。
這種不安就好像粘稠的液體在心中蔓延，說不出的惡心，讓人心緒不寧，又如魚骨梗在喉間，十分難受。
“喂，你們有沒有突然感到很惡心，但又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李學東突然麵色有異地叫了起來。
“什麼？你也會……”白軍驚道。
“怎麼，你們也這樣嗎？我以為隻有我一個人會呢……”迦樓羅也滿臉驚異地看著其他人。
青嵐和韓雪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裏看到了同樣的疑惑。
願者沉吟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做好應敵準備！”
李學東摩拳擦掌道：“不管是誰，隻要敢現身，就叫他有來無回！”
“好一個有來無回……”突然間，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傳進了眾人的耳朵。
“誰！？”李學東驚喝，目光在四下裏逡巡，同時釋放出鬥氣，感知著周圍的空間，然而視線裏卻是根本沒有一個人影。
不止李學東，其他人也是如此，明明都聽到了聲音，結果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到人影，但大家也都知道，絕對不是某種隱身的道統在裝神弄鬼，因為周圍完全沒有一點道行的波動。
“真是可笑，你連我在哪裏都不知道，還妄想什麼讓我有來無回？”這時，那道縹緲的聲音再度響起，更真實地證明了它的存在並非虛幻。
“混蛋，有種就給我滾出來，裝神弄鬼算什麼本事，有種就出來單挑！”李學東怒喝，但卻完全找不準方向，隻對著麵前的空氣咆哮。
“我一直就在你麵前，你卻連看都看不到我，而我卻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你現在臉頰上的冷汗，已經流過鼻尖了……”那聲音猶在耳邊，近在眼前，說出來的話更是讓眾人都驚悚不已。
離李學東最近的願者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朝李學東臉上看去，果然就看到李學東臉頰上的一滴汗珠正好流過鼻尖的橫線。
和那聲音所說的一模一樣，就好像某個人就站在李學東麵前看著他說出來的一樣。
“這……”李學東從願者眼裏看到了答案，額頭不由滲出了更多的冷汗。
敵人就在自己眼前？
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看到敵人的身影，甚至連感知都沒有一點蛛絲馬跡，他麵前有的絕對隻是一方空氣，哪有什麼人！
“可惡！”李學東怒了，身上黃金鬥氣瞬間綻放出來，狂放如怒龍一般升騰，張牙舞爪，一下子充斥了方圓上千米的範圍。在這個被鬥氣籠罩的空間之中，哪怕隻是一粒細菌那樣的微生物也無法逃脫被感知。
甚至就連身邊的夥伴也被李學東嚴密監視住了，因為他有理由懷疑，敵人潛入了某個同伴的身體，然後施以某種詭計，造成了如今這種詭異的氛圍，其目的正是要擾亂眾人的精神意誌，再來個突然襲擊。
然而——
“不要白費力氣了！”那聲音依然在李學東耳畔響起，就仿佛近在眼前一般，而他卻是一無所知，根本感應不到任何存在，那聲音繼續說道：“我就在你眼前，但卻不是在現在的你的眼前，你是觸碰不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