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有一陣沒一陣的呼呼而去,刮得銀杏樹沙沙做響。慘白的月光落灑在山路上,那是山路隻因此時有兩個人正在匆匆趕路。要是沒有那個身影,這裏算不得有路。
夜裏山中的氣候有些陰冷,林雪緊了緊背上的男孩。想讓他貼近暖和些。
“這是哪裏?你誰啊?”二大睡眼朦朧,腦子還有些遲鈍。
林雪沉聲嚇道:“不要話,一會就到。要是引來山裏猛獸,老頭子可顧不上你。”
二大猛然想起,自己本來在青山孤兒院裏逍遙快活。被這個老頭子騙到荒山野嶺。也不知他安的什麼歹毒心腸。剛才居然還嚇唬人。還猛獸!電視上見過的老虎不也被武鬆三兩拳就打趴下了。
想到這裏二大掙紮著要下地“放我下來,老虎來了我也不怕。”
“崽子讓你聲點”林雪神色有些焦急。
突然“吼……吼……”老山深處傳來一陣虎哮聲,仿佛大地都在為之顫抖。
二大聽到虎嘯渾身哆嗦打了一個冷戰,腦中一片空白,臉色刷得一下變得慘白。嘴唇泛青,牙齒“得得得……”的打架。他把臉深深的埋在麵前踏實的背膀上,尋找一絲安全感。
林雪悶不著聲的趕著路,疲憊的步伐又加快了幾分。
在明時分,林雪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矮坡,翻過這裏就到家了。他暗自出了一口氣。轉頭看見二大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著了。心中不免又引出一陣愧疚。
邁進家門林雪把二大抱起,輕輕的放到左邊房屋裏早就準備好的土炕上。打來清水洗了把臉。又從土灶上取下熏製的肉幹,剁碎煮了一鍋粥。散出一片肉香,聽到身後“咕嘟”做響,猜想是二大醒了。轉身便看到二大靠在門邊,手摸著肚皮打圈。眼睛直勾勾盯著鍋裏的肉粥。悶不著聲地咽口水。
“子餓了吧,站過來”林雪招呼了一聲,二大三兩步走到灶台旁,自己拿了個土碗站在一旁守候。
林雪拿著個大鐵勺在鍋裏攪動,旁邊的二大心急問道:“啥時候能吃啊!”
沒有回二大的話,拿過二大手裏的土碗,舀了滿滿一大碗又遞了回去。
“心燙。吃完出來,我在屋外等你。”完林雪進了房間,出來時手裏提著把三尺長劍向屋外走去。
二大端著碗蹲在一旁,對著碗裏的粥大口大口的吹氣。他的確是餓極了,顯然有些著急。
粥還沒喝完,二大聽見屋外傳來“唰唰唰……”的聲音。心中很是好奇,連忙大口把粥喝完,放下碗衝出屋門。
屋外林雪持劍而立,劍指虛空。看到二大出來大吼一聲:“看好了”
隻見場中林雪滑步迅急而出,步伐飄忽不定。手中長劍化作一道白虹,在場中身影的四周不斷閃現,二大瞪大眼睛,看得他眼花繚亂。耳中還不時傳來 “唰唰”聲。
這林雪舞的雪山劍法,劍招看似簡單樸實,實卻狠辣異常。此時他劍意上湧,腳下踏出梅花三步,這三步內身隱疾馳而動,飄忽難測。手中長劍快抖動,在虛空中急刺,出破空之聲。在梅花三步使出七十二步之後,腳下地麵踏出一朵巨大冷豔的梅花。林雪挺立而站,持劍之手背於身後。
“子你可曾看清了?”林雪傲然詢問。看見王二大目瞪口呆,一臉癡相搖著頭。心中一陣得意,心中感慨:傻子被唬住了吧,和當年的老子一副摸樣。
“過來話”林雪讓二大走上前去。此時二大心跳加,呼吸急促。腦中全是剛才老頭舞劍的情景。走上前,抬頭癡迷的看著林雪。
林雪麵帶微笑摸著二大的頭問道:“想不想學剛才我耍的那套雪山劍法”
“想學”二大脫口而出,一臉期盼的望著林雪。哇……太利害了,這老頭神了。年幼的二大被一套劍法深深的吸引住了,把回孤兒院的想法拋到了九霄雲外。
“想學現在就跪下拜師”二大急忙向林雪磕了三響頭,生怕做得不標準。
“師父!!現在就教?”
林雪沒有理會他,自顧自道:“從今起你就是我雪山派三十一代掌門大弟子”著向屋內走去。
“昨夜裏趕路為師一夜沒睡,剛才飯都還沒吃又給你表演一番,現在要去休息,學功夫的事明再。”
我又沒不讓你吃飯,是你自己不吃現在拿這個事。該死的老頭,心中雖然抱怨。嘴上卻不敢多。隻好回屋悶頭睡覺。二大在床山翻來覆去睡不著,閉上眼睛全是方才所見。心中激動一股熱浪在胸間澎湃激蕩。他萬萬沒想到,電視上的情節居然讓自己遇上了。對以後學成武藝後的江湖生涯連翻幻想,想著怎麼怎麼當大俠,想著做了大俠娶紅。一直想到伴晚才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裏繼續yy著。
一夜無話,二大醒來現灶台上放著一碗昨吃剩的肉粥冒著熱氣,端起碗胡亂下肚。在地上準備好的銅盆裏洗漱一番,收拾妥當。出門看見師傅擺了個姿勢在打拳。心中想看個究竟,於是便不作聲站在門口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