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朵站在華淩的門口看了好久,她歎了一口氣,心中百感交集。但願他在這裏過得好。

“走吧。”易朵回頭微笑著看著我,那一抹永遠保存在陽光下的笑容。

……

國慶假就這樣過了一大半,我仍舊每天忙在網店上,中午和晚上也會去酒吧唱兩首歌。易朵則在家安安心心的複習並且預習功課。至於言渠,到現在我們還沒聯係。

“我去,怎麼這個音老是不準。”我坐在化妝間思考了一會兒拿起筆,把筆記本上的“寂寞孤清”改成了“寂寞淒清”。又用吉他演奏了一遍,這下聽上去終於對了。好了,這算是我人生中的一首自己的歌了。

繁華落

滿地霜

葉落花漸黃

拂袖揚伊人麵如花

綠水清

遲山長

紅裝傾城顏

他等待天涯的相遇

問佳人幾時重逢幾時別離緒

……

差不多下午六點我收拾好了酒吧的事,然後背上吉他往家走。此刻,這個城市的夕陽黃昏很美好,很安靜。我喜歡它籠罩之下的倒影。我戴著耳機一路走一路哼唱著老男孩,走進了一個便利店買些東西。

付錢的時候,旁邊有個婆婆跟另一個婆婆司空見慣似的說:“你看到了嗎,宋家那個小子剛才又跟幾個人騎著摩托車走了,他也真是的,除了打架什麼都不會。”

“是啊,要是我有宋晉城這樣的兒子,我早都被氣死了。”

“婆婆,您說什麼?”我摘掉了耳機,“你剛才說宋晉城?是人民四中高一那個宋晉城嗎?”我心裏預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果然,婆婆接下來就說:“就是他啊,當初進去可交了好多錢呢。”

糟糕!國慶節這麼多天假,宋晉城這次一定是找言渠麻煩去了,我立馬問了婆婆他們朝哪個方向走後,然後就跑到馬路上攔了一輛摩托車追了上去。

這裏全是廢棄的廠房,又處在郊區,所以平時很少有人來,看起來有些陰森森的。顧不得那麼多,我沿著破敗不堪的石子路一路走進去,不停的向四周的建築物裏張望,可是還是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難道是我想多了?

我的視線前方突然出現了幾輛摩托車,看來就是他們了。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藏在水泥柱後,果然,宋晉城和言渠他們都在裏麵。言渠淡定的看著宋晉城,臉上仍舊是他固有的傲氣。可是宋晉城這樣的人我就見得多了,街邊的小混混而已。不值一提。

“怎麼,把我叫來就為了讓我跟你比一比誰更加沉默?有事說事,別墨跡。”

“喲嗬,感情你還挺拽的哈?”

“我這人不喜歡廢話。到底什麼事。”

“我的要求很簡單,給我道歉,這件事呢就當沒發生過。我兄弟都是好說話的人,我勸你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我怕你?告訴你吧,我吳言渠到現在還沒怕過什麼。我今天一個人來赴約,你覺得我可能會怕麼?”言渠說罷一屁股坐在窗沿上,冷冷的看著他們幾個。

宋晉城嗬嗬了幾聲,然後活動了一下筋骨:“行,那咱們就廢話少說,動手吧。”言渠從窗沿上起身拍了拍灰塵,扭動了一下脖子,看向宋晉城的眼光發出一股狠勁。他總是這樣,永遠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兩個人迅速的扭打到了一起,旁邊有個人手裏拿著棒子鬼鬼祟祟的走到言渠背後,準備打下去,怪不得宋晉城這種人會敢跟言渠單挑,原來是有人背後搞陰招。

“言渠小心!”我拿著吉他衝上去朝那個人背上拍了下去,然後又一腳把他踹開。言渠和宋晉城因為我的突然出現又迅速分開了,言渠十分驚訝的把我拉到後麵,然後問我:“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難道找人來給你收屍?”

“吳言渠,我說你這來的是哪一招啊?到底還打不打了?”宋晉城不耐煩的問,我冷笑了兩聲,然後反駁他:“宋晉城,難道你讓你的人背後搞陰招就是天經地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些街邊的混混根本沒區別,還不是成天拿著你爸媽的錢打來打去!”

“關你屁事,我說你是不是喜歡這小子啊,怎麼每次都有你來摻和。”宋晉城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哈哈大笑,“吳言渠,我讓幾個人把這個人給看住,咱們繼續。”

言渠猶豫的看了看我然後又朝宋晉城說:“行是行,但我的條件是你的人不能動她。”宋晉城點了點頭,言渠似乎是放心了,慵懶的朝他走了過去,我剛剛要衝上去,就被幾個人攔住了。

“小妹妹,你還是歇歇吧,男人的事情,有男人自己的解決方法。”宋晉城不冷不淡的看著我說。我轉頭看向言渠,他輕輕一點頭示意我不用擔心。你倒是看得開!可我哪能不擔心?就算是再怎麼鬧,隻要他一出事我還是急的不得了。又是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