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白家。”
千落的單刀直入,在外人聽來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原本笑嘻嘻的童禮宣非常明顯地怔了一秒,很快又恢複到笑臉嘻嘻的待客模樣:“歐陽姑娘,你這話在下就不懂了,若你要去白家直接登門造訪即可,為何……”
千落狠狠地刮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帶著一絲威脅的味道:“廢話不多說,你帶不帶我去。”
童禮宣依舊笑著低頭哈腰,很貼合他商人的角色:“歐陽姑娘,據在下的情報得知,白家這幾日都閉門謝客,一般人是不得輕易……”
千落情緒有些不穩定,一把抓起童禮宣的衣領湊到自己跟前,冷漠的眼神帶著威脅,用命令的語氣:“帶我進白家。”
“歐、歐陽姑娘……”
童禮宣還是一副無辜的表情,千落雖然更不耐煩,但她還是鬆開了手,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看向其他地方:“我進不去。就算翻牆,就算強行開啟大門,也隻能看見一片空地。所以最後沒有辦法了,隻有你才有辦法,就不要裝了。”
童禮宣終於變得正經起來,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不敢看著歐陽千落:“請姑娘寬恕,在下無法實現姑娘的願望。”
千落把自己的臉湊到他麵前,冷冷地微笑著:“你當然可以!好歹我們也算認識,我並不想威脅你。”
童禮宣此時扭開頭,側眼瞧著趙天成,眼神裏是一股冷冷的厭惡,像是看著一個仇人,看得趙天成冷汗都出來了,他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這個人啊!
他有一種事情敗露了之後的嚴肅,幹脆破罐子破摔:“姑娘又是怎麼知道,在下就能進白家?”
千落眼裏閃過一絲狡黠:“你果真辦得到。”
她二話不說,扯著童禮宣的衣服拉上馬車,趙天成在後頭非常不理解地跟上來
馬車裏,童禮宣坐立不安:“姑娘可知道白家的禁閉是絕對的。”
千落沒精打采地回答:“知道。”
童禮宣有些著急:“既然知道,那麼姑娘為何非要進白家不可呢?”
“這個嘛,我也不清楚,猜測?或許。”她說話,總是無法讓人直接理解,既不直接回答提問,也不暗示。
童禮宣難得皺起眉頭,極其疑惑:“在下不明白。”
千落自己也不明白,隻是覺得去白家似乎就能找到答案。她半垂著眼簾不知看向何方,語氣非常隨意:“童琉璃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不可能!”童禮宣故意把聲音沉下來,卻聽起來很著急。
千落抬眸,正對上童禮宣的視線,從鑲了金邊的鏡片裏倒映出那雙烏黑的眸子,可空洞的眸子裏仿佛無法映入任何事物。她淺淺一笑:“想知道她說了什麼嗎?”
童禮宣皺著眉頭,此刻顯得異常嚴肅,他沉下聲音:“她說了什麼?”
千落惡作劇般湊近童禮宣那張繃緊的臉,眯著眼露出惡魔般的笑容:“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
玩弄他人,是種惡習。
趙天成似乎沒在聽他們之間的對話,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歐陽,那案件怎麼辦?”
千落冷冷地瞟他一眼,沒理會。而對話,也沒有辦法接著進行下去了。
習慣成自然,趙天成被這樣對待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
白家門前,童禮宣叫他們跟在他身後,千落在某條線前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