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

大殿中空無一人。

白家兩兄弟不慌不忙地從別處走來。

白仲晴:“進來的時候,可還順利?”

慕容逸君歎著氣搖搖頭:“差點掉水裏。”

他表示有些無奈。

沒有白靜默的固定維持,白家境界內變化特別大,白家兩兄弟也因白靜默的事情日夜焦慮,懶於打理那些裝飾物。它們是活物,最後便導致它們自己愛怎麼體現就怎麼弄,甚至有時會出現小小的惡作劇。

慕容抿一口自己泡的茶,緩緩道來:“舞殿的案子,皇上已經交由千落姑娘去查了。”

白仲晴眉頭微蹙:“嗯……那個案子,我們查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白仲錚也歎了一口氣,卻更樂觀一點:“也許是我們的視野太狹隘了,說不定她能夠找到不同的想法。”

慕容逸君搖著頭笑了一聲,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學會自我諷刺了:“你們說自己的視野狹隘?可是歐陽千落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視野又能寬闊到哪裏去?”

白仲晴:“逸君,這你就不懂了,她可是個特殊的人物。”

慕容逸君無法忽視白仲晴衣服上那隻無精打采、火紅色的鳥,他幾乎沒有見過它們如此頹廢的樣子。它們的情況,與它們主人的情況是一致的。

慕容移開目光:“從何說起?”

白仲錚無奈地瑤瑤頭:“我們不能告訴你,因為就連我們自己也不清楚,無從考察。”

他衣服上的白虎伸展四肢懶散地趴著,偶爾抬起頭撓一撓耳朵、周圍瞧一瞧又再趴下,眼神散渙,倒是有點像歐陽千落平日裏那副模樣。

“也許你們隻是找錯了方向而已,或許並非是什麼陰謀。”

白仲晴:“或許。”

白仲錚:“那我們就期待千落姑娘的調查結果吧。”

“那麼,小靜默現在還是……”

白仲晴一手扶頭,俊美的臉龐上盡顯無奈:“琉璃來過之後,情況好了一些。但是我們不能讓琉璃花太多的精力在靜默身上,她出山,一定是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

所以不能夠在這裏花太多的力量,否則對琉璃來說會產生危險。

另一邊,皇宮真的是大到無窮無盡的地步。

歐陽千落跟在某人身後嘟著嘴巴:“殿下,殿下,我想去藏書閣,不是夜宮。”

某殿下沒有理會,依舊朝著夜宮的方向義無反顧地邁進。

忽然,一道狡黠的光芒在歐陽千落眼中閃過:“七殿下,你衣服髒了。”

冷不防,某殿下果然停下了腳步。同時,歐陽千落也依舊是義無反顧地撞上去。好一堵結實的牆,她鬱悶自己那麼多回也不知道要吸取教訓。

楚柏夜轉過身麵無表情,冷冷地盯著歐陽千落看,看得她出一身冷汗。

歐陽千落傻憨憨地笑著:“剛才,被我撞上弄髒了,沒事,我給殿下拍一拍。”

說著,兩隻不安分的手拍上楚柏夜的衣服,裝模作樣地拍著那並不存在的灰塵。

可這一動作在某殿下眼中卻是紅果果的調戲。

沒等到男人發飆,某殿下一把抓起歐陽千落的手臂,絕美的臉上依舊不帶任何表情,冷漠至極。

可是下一秒,他卻把歐陽千落往自己身上拉。歐陽千落就那麼一點體重,隨隨便便地就被黏在某殿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