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清河山下,一家普通的客棧中。
身傳黑色風衣的颼颼而動,白狼麵具掩飾了全部的麵容。窗外的星辰鋪滿了夜空,剩下的就是黑黑的一片。
“咣。。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為首的黑衣人跪了下來,白狼麵具人卻沒有看看一意,依舊看著窗外。
“首領,那兩個小孩還沒有找到。需要再找嗎?”
“一群廢物,就兩個小孩都找不到,都吃幹飯的?”麵對首領的質疑,沒有一個敢吱聲,將腦袋更低了一些。
“不要找了,我故計已經上了清河山了,我們不適合要清河山去找麻煩。清河我們得罪不起,還有別的事要你們做,你們都下去吧”
陽光散在薑龍的臉上,他感覺外麵有鳥兒在叫,空氣特別清香。緩緩張開了雙眼,微微坐起身來,屋裏陳設很簡單,一張床,幾張座椅。也不知道什麼名字的香,正在冒著煙,然後漸漸在空氣之中消散。桌子上的一杯茶水還冒著熱氣,屋裏的牆壁上掛著幾幅老山水畫,卻是從沒見過的風景,筆法蒼勁有力。還有就是一些什麼道之類的,自己也看不懂。
摸了摸腦袋,忍不住齜牙咧嘴一陣,腦袋暈暈的,一陣接一陣的疼痛,肚子也不爭氣的咕咕叫喚起來,可惜屋裏一個人也沒有。
“哎,你怎麼起來了?”一個青衣道人端著飯菜適時進來了,放下盤子,轉身就過來了。
“兄弟,這是哪?還有我妹妹呢?”
“你說的是那個跟你一起來的小姑娘?你睡糊塗了吧,她的手不是在你手裏嗎?”
薑龍轉過,就看見那張熟悉的麵孔。是的,妹妹就在自己身邊,手還被自己緊緊抓著,一切都還好,隻是她還在睡著,這就好了。
“我說,還有你這樣的人!人都抓在你手裏,還東西找人。抓的那麼死,真是拿你們沒辦法。對了,你們是什麼人啊,能驚動曾長老的大駕,還每天十來次的過來看你們倆”搖了搖腦袋,青衣道人將飯菜端給薑龍。
“你先吃,我再去打”
薑龍也不客氣,端過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吃像太難看了,就像惡狼下山,不時還咳嗽了兩聲,也不知道自己吃下去是什麼味,感覺太好吃了。
“哈哈。。。真的餓壞了吧!”一個蒼勁的聲音傳來,薑龍抬起了頭,押的滿滿一嘴的食物,還沒來的急咽下去。
“長老”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雖然根本沒看自己一眼,西瓜卻感覺太光榮了,能幫曾長老的忙,真是太榮耀了!想想前兩日曾長老的囑咐,心裏一陣暖融融。自己雖然是被冬瓜打發來的,心裏卻沒有如何抱怨。
四年前自己還是一個要飯的孩子,父母被當地的財主給逼死了。一切都在自己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在自己麵前發生的,他喊,他罵也換不回父母的命運。悄然的機會,他聽說清河派可以學道,那些大官很怕清河派的人。他感覺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一路要飯,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終於上了清河山,當了清河弟子。他感覺希望來了,一切都會好的,父母的仇可以報了。
輕輕關上了房門,頭頂著燦爛的眼光,融入外麵正在修煉的師兄弟洪流之中。
“你叫什麼名字?”
“薑龍”麵前的老頭雖不認識,但滿臉慈祥的笑容,看得出不是什麼壞人。
“你娘親可叫曾榮,你爹。。你爹叫薑風?”雖然不明白這老頭是怎麼知道的,但還是結實的點了點頭。
二天來,自己忐忑的心終於放下了。沒錯的確是他們的孩子,男孩像母親,女孩像父親。女孩頭上的玉釵他再熟悉不過了,原本是自己老婆的,十多年沒見,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你是?”薑龍的有些疑問,他怎麼知道自己父母的事,即使認識,也得問下,心裏多少有些不踏實,摸過妹妹的手緊緊握著。
“呀。。。好痛啊”小丫頭的怪叫聲傳來,薑龍才意識到自己用力大了,自己真有些緊張了。
“嗬嗬。。。我叫曾成,你娘曾榮就是我的女兒,我是你們的外公,沒事不要緊張。有什麼事就和我說,我去解決。”
一提到‘娘’,小丫頭爬起身來,撲在薑龍懷裏哇哇大哭起來。這到令曾成有些不知所錯了,還以為自己嚇著了。
“娘親、爹都死了”薑龍抱著妹妹,卻沒哭出來。這麼多天,他流的淚太多了。雖然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但這一切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