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展,戰鼓起,將著甲,士磨兵,上沙場,幾人還。
在聯合統戰部內,炎日帝國皇帝蕭震寰親自為即將赴戰場的士兵們鼓氣。士兵們有的緊張有的期待,有些人看見y前線傳來的震撼畫麵。
無數的導彈混著這炮台能量光束想著遠方而來的怪潮射擊,空中還有很多種生物在不斷地朝戰艦襲來,然而在撞上戰艦的護盾之後就立即被分解成灰燼。
而優勢隻是暫時的,畫麵上,戰艦的能量在不斷的消耗,而且在怪物不斷的進攻之下。很多漏網之魚都越過了封鎖線,朝著戰艦身後的外城而去。
在場的新兵們的任務就是,清除各個區域的怪物。不讓他們接近外城。
官方免費贈予外城居民的鐵殼子,現在就成了最好的掩體,四五個士兵就能夠輕易的將這些鐵殼子用特定的工具拆除,然後組合成防線,用起來不必能量設備差。
除此之外,鐵殼子還能夠提供非常安全的休息空間。炎日每年花費巨額資金去解決無業者的居住問題時,也是在日以繼夜的構築防線。而且在發放這些鐵殼子後,居民們還會自行的對這些鐵殼子進行維護,方便了軍部的同時還節約了一大筆開支。
西方定遠集團的蕭致遠此時在皇帝身後,看著皇帝演說著親自寫了一晚上的講詞。
帝國曆代皇帝在麵臨大災之時都會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們深知這大災對炎日的威脅,每年軍部聲稱已經做好萬全準備,每年都會死不少人。作為皇帝,每天起來眼睛一睜,周圍的侍從們就會搬進來一大堆文件,都是皇帝需要親自批示的。
作為皇帝,他每日享受著最好的美食,最漂亮的美女,穿著最華貴的衣服。
所有人都在羨慕著他,大多數人嫉妒著他,小部分人在恨著他。
蕭震寰每天唯一屬於自己的時間就是起床後和睡覺前三十分鍾的時間,他會在這段時間裏看看書,國家大事他已經看過很多了,需要點別的東西來緩解點精神,他經常看的書有兵法,治國之術,還有小說。
詩詞歌賦,他在太子時期每天就是學習這些,琴棋書畫,是帝國皇室的必修課。他還記得跟自己的伴讀書童抱怨時,他的書童對自己說:“陛下將來會是一國之主,這些是必須要學的。作為皇帝,背負一國之重,在高處俯視眾生,乃是整個帝國人民所向往之事,相比之下,現在吃苦,並不算什麼。”
作為皇帝,他必須有最好的文采,最好的韜略,最大的氣度。在別人眼裏,他就是神。孤獨的神。
觀小說之中主角從小做起最終成為天下第一,心中是多麼的驕傲,多麼的自豪。然而他每次看完之後都會點評幾筆,天下第一,並不是那麼好當。
天下第一,就意味著被眾人所知,每個人都會對你好奇,想知道你心中是何種想法,何種打算。喜歡什麼,愛吃什麼,弱點是什麼。
在看不見的地方,還有很多人都希望你死,為了天下第一的名頭暗自使勁。
然而在真的座上這天下第一的權利巔峰之後,蕭震寰才知道這簡直是場噩夢。投生成為皇子,意味著從出生開始他就開始進入一個終身製的工作崗位。所有人都在關注,史官們會你從小到大的每一個細節記載下來,寫進史詩之中,要是做的好,便能夠得到個美名流傳於世。要是做得不好,人們現在不會說,但是在你死後沒幾年就會在無聊的小報上將你罵的狗血淋頭。
說到底,皇帝既是一個管理世界上所有人的官,也是受世界上所有人雇傭的職員。
每日仔細批示文件,還要隨時應對帝國內所有可能的突發事件。
蕭震寰有時候也在想若是小說中的人物,各種逍遙快活,豈不美哉。
在批示公文的時候也會時常寫上幾筆,妃子們看了都是交口稱讚。結果在前幾天,蕭致遠進宮,在皇帝書房的一角發現了皇帝的手稿。
皇帝說這是偶然所得,覺得有趣,便一直留著。蕭致遠仔仔細細看了個遍,將手稿扔在一旁說道:“這等文章居然被送上皇帝麵前,作者與奉送的人應該治死罪才是。”
皇帝一聽,好你個蕭致遠,竟敢這般評論朕的手稿。朕倒要問問,究竟是哪裏不好了。
蕭致遠聽到皇帝的問題後,便說道:“這書中所寫之人,皆被束手束腳,為成規瑣矩所縛。即使成了天下第一,依然沒達到逍遙之境。那寫出來便是無用。當今帝國內城外城之人皆被各種東西束縛,若是連文中都得不到幾分自由,那天下之大豈不是處處都是煉獄。”
皇帝一聽,貌似還有幾分道理,便將自己的脾氣放到一邊,繼續與蕭致遠討論起來。
蕭致遠認為,但凡小說文章中,多是記載世界上聞所未聞之事,外表是用來吸引眼球之作,實則是作者內心之境,如果一個作者連自己的想象中都沒有自由的感覺,寫出的作品自然會被各種束縛。炎日帝國境內,除了旭日城一塊寶地以外,其餘的地方都是或危險,或不宜居住。人們終其一生都無法見到另外的世界,這何嚐不是一種悲哀。天地已為牢籠,若是不能夠在文中尋到彼方世界,那原本就不好過的人生又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