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黑白心中微微一動,不過臉上並沒有異樣,依舊帶著微笑說:“這個家夥實在太過於危險,我恐怕不能接受你的要求。”
此時封印內開始躁動起來,紫袍正在集結所有的力量衝破路黑白的封印,不過既然現在他已經被抓住,這種抵抗都是徒勞。
“我隻是想看看他。”安娜的盯著路黑白的眼睛,帶著懇求。
“不。”
“求求你了。”
路黑白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他的手驟然合攏,手中的球體被捏碎,紫袍的能量溢散出來,緊接著密密麻麻的符文鏈就將能量再次困住。
“再掙紮,就讓你徹底消失!”路黑白下了最後通牒,紫袍感受到恐懼,終於是安靜下來,慢慢的彙聚成人形。
身披紫袍的靈魂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隻要稍加引動,就會讓其中的紫袍魂飛魄散。
安娜慢慢的走上前,他想將紫袍的兜帽掀開,看看他的臉。但是紫袍似乎非常的抗拒,後退了一步。
“我認識你,為何不肯讓我看見你的相貌。”
作為被冥主奴役的紫袍,他內心深處有一股微弱的力量在抵抗著,現在,他內心深處的力量,在讓他逃離此處,千萬不要讓這個女人看見自己的容貌。
可是安娜直接上前掀開了紫袍的兜帽。
看到紫袍臉的時候,安娜鼻頭一算,連連後退幾步。眼淚奪眶而出,劃過她的臉頰。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路黑白看到這個場景,心中也是十分無奈,自己的好友最終變成這樣,他也覺得很難過。
“他已經不記得我們了。現在,他隻有麵容一樣。”
“不,這不公平。”安娜捂住自己的臉,盡力控製著自己的眼淚,不過眼淚依舊在不斷流下。
“很多事情都不公平,這隻是其中一方麵,節哀。”路黑白控製著符文鏈準備將紫袍再次收走。
“等一下。”安娜叫住他,抱起孩子說:“讓這個孩子看看他的父親吧。”
嬰兒被抱到紫袍麵前,不過紫袍卻是一臉默然。
沉默的氣氛直到孩子的哭聲響起才打破,安娜麵無表情的將孩子抱開,轉身背對著他們。
“我說過,你最好別看。”路黑白回收符文鏈,紫袍再度被壓縮成一個小球回到路黑白手心。
轉身,背後沒有任何聲音。
或許真正的悲傷是無聲的。
事情,終於是告一段落。
在帝國最好的醫院,金子弘怎麼也不會知道因為腹部的一點小傷會導致自己進入隔離病房。
藥物沒有任何效果,在顯微鏡下,密集的肉芽瘋狂生長,每次到即將愈合的時候就會被某種神秘的力量阻隔,無法連接在一起,導致傷口一直血流不止。對於這種事情,醫生們束手無策,也有人想過縫合,但是針頭無法刺穿金子弘的皮膚,稍微用力便會折斷。
一群西裝革履戴墨鏡的年輕人來到醫院,向前台的護士們谘詢了一下金子弘的位置便集體乘上了電梯。
病房外,潘多拉和路不語都在等待著。
“黑白這次下手太重了。”潘多拉說。
路不語看向病房內,轉過頭來說:“那小子今天闖下這麼大的禍,以我兒子那脾氣,現在他能夠有一條命在已經很不錯了。”
“他至少是我們的一份子。”潘多拉說。
路不語背倚靠著牆麵,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潘多拉注意到他的樣子,這應該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看著路不語的臉色連連變化,她的小心髒也跟著撲通撲通的跳起來。
“我老婆今天給我燉了銀耳簾子湯,這會應該到時間了吧。”
“拜托,你認真點好嗎大叔!”整個走廊的瞬間寧靜下來,潘多拉瞬間臉色就漲紅起來,羞得幾乎要掩麵而逃。
不過這種寧靜並不是來自於她,路不語拍拍她的肩,說:“小丫頭,放心,沒人看你,你看那邊。”
潘多拉捂著臉從指縫中向路不語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群西裝革履戴墨鏡的黑衣人正在整齊的走來。
這群人走到金子弘的病房麵前停下,為首的摘下墨鏡,直接推開病房。
“你好,請問你們是?”病房內的護士問道。
黑衣人沒有言語,拿出一張證件遞到護士眼前,病房裏的閑雜人等立刻離開這裏。
“哎哎,大叔,那些護士們都出來了誒。”
路不語也注意到了這件事,對潘多拉說:“先別動,我們看看情況。”
病房裏,進去的黑衣人背對著金子弘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過了十幾分鍾,金子弘點點頭,為首的黑衣人對其它人揮揮手,這些黑衣人就開始推床,看樣子,是準備直接將金子弘帶走。
“站住。”潘多拉出現在病房門口。“你們若是想帶走他,先過我這關。”
兩個黑衣人上前,看起來是準備將潘多拉直接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