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出你是她比較好的朋友。所以,我們醫生建議你最好24小時的陪護著她。讓她的心裏有一個安慰。”
蘭曉棠點了點頭,心情很失落。“這個時候你身為她的朋友。你應該要比她堅強要給她信心,要給她鼓勵。”醫生拍了拍蘭曉棠肩膀示意她跟著自己去病藥房拿藥。
病藥房……
醫生給了蘭曉棠一張單子讓她按著這個單子去拿藥。然後去醫院的茶水間把藥泡好立馬給穆果吃。
醫生交代完蘭曉棠之後準備離去,突然蘭曉棠拽住醫生的衣角,“醫生,你能不能再給我開一些安眠藥?”醫生瞪大眼睛,吃驚地看著她,以為她要做出什麼誇張的大事件。“我看穆果,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睡過一個安穩覺。我往她的藥裏放一點安眠藥讓她今天晚上睡的稍微安穩一點。”
“行,你等著我給你寫上。”醫生鬆了一口氣,拿起口袋裏的筆。拔開筆帽在藥單上霸氣的寫上了三個字--安眠藥。
蘭曉棠按照醫生的囑咐,拿完藥之後來到了茶水間,準備給穆果泡藥。
“哎?今天啊,有一個女的被強暴了,來咱醫院了。”在茶水間聊八卦的一群女病人討論著。
“我知道!我知道!強暴的那個人好像年紀還不小,五六十歲可能是。”
“那精神頭肯定不是很好了呀,那個女的為什麼還能成那個樣兒啊。”
“有的老頭精神頭就是好,你管人家這些東西幹什麼?”一個比較冷靜,不愛八卦的女病人,製止了她們在評頭論足。
蘭曉棠沒有去辯解什麼,因為蘭曉棠不想讓你們知道那個人就是穆果,怕他們再去病房裏看穆果,讓穆果的精神變得更不好。
蘭曉棠安安靜靜地泡完藥在往裏麵加了兩顆安眠藥。便端著要離開了茶水間。
病房……
“穆果,咱們吃藥好不好?吃藥才可以好的快。來聽話,我已經跟你吹涼了。雖然這個藥很苦,但是良藥苦口啊!”蘭曉棠一手端著發燙的藥,另一隻手扶穆果坐起來,而穆果也很配合,可能穆果也看到蘭曉棠微微顫抖的手端著藥,雖然嘴巴裏說著。
我已經給你吹涼了。
但被燙的通紅的手證明了一切。
穆果很安靜的吃了藥,過程中沒有說過趟也沒有說過這個藥真苦。蘭曉棠喂穆果就吃,蘭曉棠喂穆果就吃。
這個過程循環到整碗藥都喝光,護士都驚呆了,穆果之前可是幹什麼都不會配合。還一直流眼淚,那副樣子很是讓人心疼。給人的感覺,始終都是生無可戀,這世界沒有讓她再留戀的東西,去死和不去死的無所謂,藥也不吃,覺也不睡。
今天穆果這麼聽蘭曉棠的話,誰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隻有穆果知道,穆果會因為蘭曉棠對她的好,而活下去來回報她。
這些誰都不知道,穆果也聽到了蘭曉棠醫生要安眠藥,給自己吃。
她也明確知道這碗藥裏一定會有安眠藥,但是她還是吃了,一滴不剩。
睡著後醫生又悄悄的給穆果檢查了私處的傷。
大抵是情況太過糟糕,醫生看過後微微蹙起眉頭,那雙責備的眼睛讓蘭曉棠心裏“咯噔”一下。畢竟沒有那個醫生會對患者而感到同情,這種見慣了生老病死的人,如果不是太過嚴重怎麼會被患者同情,會對患者的家人責備。
畢竟同情和責備不是她的本職,她隻是看病罷了。蘭曉棠深知這一點,所以醫生的眼神讓她氣憤不已。怎麼會有這麼混蛋的人,他怎麼可以做出這麼過分的事。蘭曉棠的拳頭在身旁緊緊的握起,關節處因為用力而有些泛白,她本就不黑,關節處的慘白與她的臉不成正比。
穆果的身子還在發抖,畢竟這種事會有哪個人受得了。她想閉上眼,不想看到這個世界,可是一旦閉上眼,那些淩亂的惡心的回憶又會回到他的腦子裏,讓她生不如死。那種屈辱她從來沒有受過,那雙似餓狼一樣的眼讓她渾身不自在,仿佛他還在侵略她,仿佛她還在那個噩夢裏。
蘭曉棠看出了穆果的發抖,想起剛剛她的發瘋,還有剛剛進去找她時她的無助,空洞的眼神像是一個無底洞,仿佛要把剛剛的畫麵扔進去讓它再也無法出來。那樣讓人心疼的穆果,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兩行淚還在雙頰處緩緩流下。
蘭曉棠沒辦法,在醫生開完藥後,走到穆果的跟前,她輕輕的蹲下,唯恐讓這個受到驚嚇的小貓再次恐懼起來。無法想象的到她是多麼的絕望,更無法想象得到麵對那樣的情況她是如何從反感到絕望的,蘭曉棠不敢想象,她甚至意思的慶幸,慶幸被侵略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