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騙我,別想離開我,這輩子都不準,聽到沒有?”
杜小雨看著他布滿了不加掩飾得占有欲得深諳眼瞳,不由苦澀得笑了,眼眶卻是發酸得濕潤。
“聽到了,我真的聽到了,我不走。”
她隻是試探性的問一問,他就已經這樣了,要是真的走了,他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呢。
聽到杜小雨萬分保證的話語,他才鬆了一口氣,擁著她一言不發的躺在床榻上,淩亂披散在被褥間得青絲絲絲縷縷和她得長發交纏在一起。
他得眼神戀戀不舍,忽然伸手動了,似乎是在調情一樣摩挲著她得嘴唇,癢癢得,讓她很想咬他一口。
但是她不敢咬,不敢在他修長好看的手指落上自己的印記。
所以隻能默默不語得任由他胡來,然後明目張膽得望著他得身體,從凹凸有致得鎖骨一直看到隱藏在黑暗之中得肌膚。
他微微笑著,滿足得笑意。他得掌穿過被褥,握住了她得手,五指交扣在一起。
過了很久,他們終於打算起身,杜小雨簡單的用過了膳食,就陪著他一起在花溪穀四處走著。
這下子總算沒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了,雖然臉上沒有了紅印的杜小雨並不是很好看,但是她出行的時候還是習慣順手戴上了自己的麵具,不過最重要的是,花溪穀的眾人都聽到了一個傳聞,杜小雨的神奇醫術讓原本已經死去的少主死而複生,擁有這樣的本事在身,還有誰敢小瞧她!
但其實也隻有杜小雨自己知道,她能夠將顧卿救起來,完全都是因為顧雲傑留下來的鮫人淚。
雖然真的太對不起顧雲傑了,可是她已經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顧卿的結果,而顧卿也不會接受她的離開,她是他的,而他是她的,他們再也不會分開。
入夜,他們相擁在榻上,杜小雨望向他時,他已經沉沉得睡去,皺起得眉頭輕輕舒展開,神色之中隱隱含著幾分不安。
他仿佛還是很介意那日自己所說的話,怕她真的會離開花溪穀,離開他的身邊,所以才一直很不安吧。
杜小雨有些心疼,伸手輕輕捧住他的臉龐,一點點摸著他輪廓,想要好好的記住這份溫度。
然而她動靜這麼大,顧卿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像是一個被自己折騰得有些狼狽得小孩。
杜小雨笑了出來,要是真的被人看見他們心目中敬仰的人,此刻正被她這樣捉弄著,一定會大吃一驚吧。
她又伸手去幫他揉了揉眉間:“別怕,我真的不走了,我就留在這,一輩子都陪著你,安心睡吧。”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聽見了,皺著的眉頭竟然著的舒展開來,恢複了常色。
杜小雨靠在他的肩膀處,忽然心血來潮,想要看看他心口處的傷痕,為她而傷的傷痕。
她悄悄的替他扯開一點衣物,微仰起腦袋打量著,並不是她想象中那樣落下了猙獰恐怖的傷口,經過長時間的休養,他心口上的傷痕已經變得淺淺淡淡,隻要不仔細看還是看不出來的。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穀主夫人了,為了自己的兒子真的是什麼都願意付出,找來了這麼多的奇藥,替顧卿療傷。
即便從前她和穀主夫人有過嫌隙,但是憑著她這份對顧卿的親情,杜小雨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好好侍奉她,搞好婆媳關係才要緊。
杜小雨想著想著就出神了,沒注意到身旁的人麵色平靜,胸口得起伏卻忽然加重起來,回過神來,注意到這點得杜小雨奇怪得打量起他得鼻息,人睡著得時候鼻息是最弱得,可是……
他的呼吸卻越來越凝重了,到了最後幹脆的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他說:“小雨,我們離開花溪穀吧。”
杜小雨微微一愣,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為什麼?你要是走了,穀主夫人和穀主會傷心吧?”
顧卿笑著說道:“現在花溪穀還用不著我來接手,我怕真的等到需要我接手的時候,就抽不出時間陪你去遊走了,倒不如趁著現在還有機會,帶著你先好好遊覽一遍。”
他更怕的是,她會厭倦在這裏的生活,因為一旦留下來,接下了花溪穀穀主這個擔子,便不能再隨意離開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事,杜小雨並不在意,其實隻要有他在的地方,杜小雨都覺得很有趣,很充實。
可是仔細想想,這提前度蜜月的計劃也是意外的不錯,所以她也笑著點頭:“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出去再逛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