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悄然,賀蘭涾凝的娘親徐綰綰!眾人麵麵相覷,眸中竟是不可思議。徐綰綰雖不是官場中人,但是在璃國武林中分量不輕。徐綰綰出自儲憂觀,乃前掌門千金,儲憂觀是天下武學之最無疑,天下武林人士幾乎都唯儲憂觀馬首是瞻。
原本徐綰綰是要接手儲憂觀的,隻是徐綰綰執意要嫁給當朝右相賀蘭清為妻,最後儲憂觀由前掌門關門弟子襲陌接手。此事在十幾年前也一直為人們津津樂道。
皇帝神色微沉,有些事不便與天下道,“你娘親那是為你贖罪,她亦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朕再如何縱容你,也不能將天下與百姓拿來玩笑,你可知通敵叛國是多大的罪名?”
“就是知道這罪名有多大,娘親才以死警醒告誡,沒做過不能認。”涾凝字字鏗鏘,神情堅定。
“涾凝,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皇上這是給涾凝機會呢,還是威脅涾凝認罪呢?”環視四周,涾凝嘴角笑意更甚,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她認罪,豈不就是要讓天下都知曉,讓她賀蘭家族再無翻身之日。
“放肆!”果然皇帝耐心耗盡,僅剩的一點容忍也隨著一聲怒斥而消,“朕若是沒有真憑實據豈會隨意處置右相府。”
涾凝心中冷哼,是啊,若不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皇帝又怎麼會輕易出手。
皇帝神色一沉,明黃色的袖子輕輕一甩,袖口滑落出一個東西,反手握在手中,伸出手,眾人一片唏噓。
絕玉釵!
涾凝麵上閃過一絲訝異,雖很快逝去,卻沒有逃過皇帝靈銳的視線,“如何,此刻還有何話說?”
涾凝緊抿著幹裂的嘴唇,一語不發。
“絕玉釵乃儲憂觀聖物,一直是你娘親在保管。那年你行及笄禮時你娘親將之傳給了你,當時朕也在場,這絕玉釵世間僅有。”
眾人聽了,皆是恍然大悟,原是這樣一回事,這樣說來確實是證據確鑿了。
涾凝的視線定格在絕玉釵上,對於皇帝方才一番言辭仿若未聞,她關心的隻有一個問題,“這是誰給你的。”
“山璟國質子已全部招認,你……也全權說了吧。”
涾凝身形微晃,全部招認?
“除了絕玉釵,子墨還說了什麼?”
涾凝淡然的一句問話惹來下麵一陣議論,山璟國質子聞人子墨,如今這賀蘭涾凝竟然如此不知避嫌這麼親昵稱呼,想來也是見事情敗露,不再反抗了。
皇帝一陣長歎,袖口中抖落數張白紙,紙上密密麻麻畫寫滿了東西,“這些是你畫給他的宮中地圖以及邊陲軍事布局圖,還有你與他互通消息的證據。涾凝,朕如此疼愛你,你竟然瞞了朕這麼久。”
白紙散落一地,眾人紛紛投去視線,無人敢拾起。
紙上精密的繪圖和情意綿綿的話語映入眼簾,看著與自己毫無出入的字跡,涾凝勾唇不語,那些字跡仿的如此之像該是花了不少功夫的吧!
皇帝麵色沉痛,好似真的被欺瞞已久,如今知曉受了很大的打擊一般。
底下眾大臣看涾凝的視線帶著更為強烈的憤怒,賣國行徑他們最為不恥。
絕玉釵若是有被皇帝強行奪走的可能,那麼這些書信呢?子墨,你要如何與我解釋?
見涾凝依舊一語不發,皇帝左手一伸,舉起一個荷藕色的荷包。
看著涾凝,輕輕一倒,白色粉末傾瀉而出,“這些粉末毒死了我璃國勇敢上戰場擊退敵軍的大好男兒,而這粉末便是你賀蘭涾凝給的,你……何忍?”
看著皇帝手中微微晃動的荷包,涾凝身形晃動,喉尖一陣腥甜入口。
聞人子墨,你竟如此負我!
眾大臣皆以為涾凝是不敢相信事情敗露的事實,得知戰況節節敗退戰士枉死都是因為這個女子後,更是恨的咬牙切齒。
許山傑看準時機,起身跪拜到皇帝麵前,淒聲道,“求皇上為那些保家衛國的戰士做主啊,賀蘭涾凝通敵叛國、毒害士兵,其罪當誅!”
許山傑陣陣高呼,惹來一眾大臣的呼應,眾大臣紛紛起身,請求皇上賜死賀蘭涾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