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軒洛去處理黑鷹雪鷹好久,後來張堯帶著涾凝過去,看到古軒洛正拔著黑鷹身上的羽毛。黑鷹看到涾凝,犀利的鷹眸轉悠著望向另一側,似是很不喜歡涾凝。
古軒洛拔的不亦樂乎,看到張堯帶著涾凝前去,還招呼涾凝也跟著一起拔。
涾凝一臉黑線,一寨之主當真幼稚的可以。
“古軒洛,你鬧的差不多了嗎?”
古軒洛手下未停,戲謔道,“夫人這是何意?”
“差不多了就放了它,它是牲畜,你一個人與它計較什麼?”
黑鷹“嗚嗚”一聲,有些不滿涾凝說它是牲畜,它明明是靈性生物好嗎?
古軒洛扭身抬頭望向涾凝,眸中閃著柔光,拍了拍手中的黑鷹,“今日幸得夫人為你求情,不然本寨主真的拔光你的毛不可知道嗎?”
黑鷹扭了扭身子,不情不願的拍拍翅膀,烏溜溜的鷹眼又望向一旁的鐵籠子。
涾凝順著黑鷹的視線望去,這才看到鐵籠裏還關著一直通體雪白的雪鷹,較之黑鷹,雪鷹顯然柔順的多,但是那清澈的鷹眸卻依舊犀利。
涾凝明白黑鷹的意思,也不與古軒洛多語,親自上前幾步打開鐵籠,放了雪鷹出來。
雪鷹行走幾步,看了看黑鷹,有些留戀但還是迅速的張開翅膀,撲騰幾下便展翅飛上天空。在空中盤旋幾圈,雪鷹這才飛離。黑鷹這才寬了心,望向涾凝的視線也沒有了那麼重的敵意。
古軒洛起身,有些興致缺缺,但是眸中非但沒有一絲怒氣,轉而卻染上了些許委屈,“夫人這般寬容,教為夫以後如何懲治手下?”
聽著古軒洛嬌柔的聲音,看著古軒洛嘴角做作的翹起,涾凝一陣惡寒。
同時惡寒的還有旁邊那般兄弟,他們覺得寨主太過分了,怎麼能把他們和雪鷹比……
氣氛有些尷尬,張堯冷著臉上前打破沉默,“你的木船做好了,不是說要泛舟湖上嗎?今日天色不錯,不如去遊湖?”
古軒洛眸中委屈消散,拉著涾凝,“同為夫去泛舟賞湖可好?”
“粗野莽夫也喜歡泛舟遊湖這等雅事?”
古軒洛不在意道,“粗野莽夫也不是生來就粗野的!”
鏡珀湖很美,碧綠的湖水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周圍群山綠樹環繞,倒在湖中的剪影給寧謐的湖麵平添了一些生氣。
四五月的天氣裏,午後的暖日揚著大地,照耀著湖麵,看起來都暖暖的讓人心醉。
就在這樣一幅美如畫的湖麵中,一艘百年樹幹造就而成的木舟被緩緩沉入,圈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不得不說,寨子裏的兄弟手工不錯,木船很是像樣,而且如古軒洛吩咐,鋪著虎皮,坐著很是舒適。往後仰躺著,如軟榻一般,深吸便是令人心醉的清新,抬眼便是讓人窒息的美景,果然不是一般的享受。
“你還未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看著美景,涾凝心情都有些柔軟,“我叫小圖。”
“賀蘭小圖?賀蘭家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人了?”
涾凝猛的睜開水眸,強烈的陽光刺的她睜不開眼,望向古軒洛勾起的嘴角,涾凝眼眸微眯,一股殺氣升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