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涾凝受傷,所以刑傲天吩咐原地休整兩日,兩日之後一行人連夜趕路,於原定時間抵達榆林城城郊。
璃國方麵已經事先劃分了各國區域,刑傲天帶著幾十個貼身的護衛進程,其餘的人便留在了城郊駐紮。
襲陌已提前離開,本意是要帶著涾凝一起,但是刑傲天拒絕了。於是涾凝重新寬衣解帶換上了璃國六王爺寵妾的身份與刑傲天共乘一輛馬車一同進宮。
時隔多久,再次回到榆林城,此刻的涾凝談不上自己是何種心情。
璃國方麵安排了行館給各國使者居住,四周嚴防密守,各國之間也無任何單獨見麵的機會。
就這樣,涾凝以風亦國六王爺寵妾得身份再一次踏上了璃國的國土!
這幾日,封後大典正緊鑼密鼓的進行著,雖然每日都在行館內大門不出,但是刑傲天似乎還是很忙,有各種事情要處理。她便待在自己的小院子裏,以期時日。
天空飄起蒙蒙細雨,讓原本就不算清透的月色變的更加暗沉,撐著手望著窗外,涾凝有些失神。
“手上的傷不準備和我解釋一下?”
涾凝猛然拉回所有的思緒,下一瞬便下意識的關上了雕花窗柩,回頭便看到長發上還帶著雨水的古軒洛正噙著笑看著自己。
“你如何能來這裏,這裏甚是危險,你快走。”
“無妨,我能來便是知道這裏是何地方。”古軒洛非但沒有一絲緊張反倒是大大咧咧的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啜飲一口,“涾凝,你遍體鱗傷你可知曉?”
涾凝胸口仿似淌過一股暖 流,古軒洛自認識以來,便是一個特例般的存在。
“都是小傷,並不礙事。”
古軒洛滿眼柔光的望著涾凝,那一份心疼沒有一絲作假,在他心裏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子本不該承受這些。
“你恨他嗎?”涾凝莫名望向古軒洛,但聞古軒洛徐徐道,“聞人子墨!”
胸口一陣沉悶之感襲來,仿似要壓的她透不過氣來,麵無表情的臉色隨之變冷,涾凝轉過身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要知曉這些對我來說不難,三日之後的封後大典山璟國的女皇親自來了,說是接質子聞人子墨回國。”
古軒洛看著涾凝僵硬的背影怔了怔,有些不忍,“說是封後大赦天下,而如實因為什麼,我想你很清楚。”
“該報的仇我會報,僅此而已,其他無任何……”
古軒洛一個箭步上前環抱住了那個讓人心疼的背影,涾凝怔住,該痛的她都痛過了,揪著過往又能如何。
依偎在涾凝肩頭,古軒洛輕聲呢喃,“涾凝,你可願意隨我去草原,馳騁在藍天下,徜徉在碧海中!你……可願意?”
如此柔情蜜意涾凝都忍不住幻想,那是何等美好的未來,牽著馬兒唱著歌兒,迎著輕風呼吸著自由。
屋外,雨下的愈發的大了,有些微沉的腳步聲踏入小院內。
摘下鬥篷,刑傲天示意身後撐傘的人離開,上前一步輕輕推開木門。
“吱呀”一聲,木門輕啟,刑傲天跨步進去,眼前唯有涾凝怔怔望著窗外的身影。
隨著涾凝的視線望向打開的窗柩,刑傲天淡淡道,“天色寒涼,開著窗戶也不怕生了風寒嗎?”
“屋內也悶的很,故開著窗戶透透氣。”涾凝鎮定的轉身,走到木桌旁給刑傲天倒水。
“屋裏悶還是人悶,是否要尋個人與你聊聊?”
涾凝手中茶杯徐徐倒著茶水,淡淡道,“王爺說笑了,我與這裏的人有什麼好聊的。”
刑傲天聽罷配合的朗聲一笑,“本王還以為你想與故人敘敘舊了呢。”
“也就四哥了。”
涾凝說著將茶水遞給刑傲天,刑傲天接過,晃了晃並沒有喝,“除了四皇子便真的沒有別人了嗎?”
涾凝淡淡垂首,“沒有了。”
“本王以為你在意的人應該很多。”刑傲天不經意的說著視線掃了一眼桌上帶著水漬的茶杯。
涾凝沒有再說話,刑傲天喝了一杯茶水,說了幾句幾日後要注意的事情,不多時便離開了。
涾凝輕呼了一口氣,如釋重負。每一次與刑傲天的相處都不輕鬆,再一眼望向窗柩外的雨夜。
整個璃國上下都忙碌了起來,從皇宮到榆林城中,這幾日都是戒備格外的森嚴。寒涼的微風輕拂,卻吹不去滿城的沉悶,這般鬱鬱的天色仿似就昭著著有大事要發生。
皇宮裏的人這幾日都是戰戰兢兢,行事一絲不敢怠慢。
傳言這幾日皇上龍顏不悅,本該是大喜的日子皇上卻並不開心,事因四皇子瑞麟不願出席封後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