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人動彈不得,騰空一個翻身,手下繞住涾凝拽緊的白紗,一腳踢向旁邊的酒壇。
酒壇子摔的粉碎,蒙麵人一腳一個酒壇子踢向涾凝,涾凝無奈收回白紗。蒙麵人趁機拾起地上的銀劍,一個箭步上前,眼看著就要刺向涾凝,涾凝手中的酒壺一擋,銀劍擊碎酒壺。
涾凝手下一掌直擊蒙麵人腰腹,蒙麵人結結實實的受了一掌,痛苦的連連後退數步。
看了看角落裏哆嗦的禦廚和對麵一臉漠然的涾凝,蒙麵人不再戀戰,飛身離去。
涾凝沒有去追,隻是看了看手中被擊碎的酒壺還有地窖滿目狼藉的酒壇子,還有瑟縮在角落裏的禦廚。
“你可有受傷?”
“沒……沒傷到,姑姑還好嗎?”
涾凝搖搖頭,無聲歎了口氣,“這裏如何是好?”
禦廚哆哆嗦嗦的起身,眸中還滿是恐懼,“我去稟告上麵,讓侍衛來查,姑姑我們還是快走吧,這裏太過危險了。”
“不急,那個人不會再回來了,應該是藏身在酒窖,怕被發現所以才對我們動手的。”涾凝扔掉了手裏的酒壺,又道,“禦膳房的人可是有什麼仇家?”
“沒有的,以往從未發生過這等事情。”禦廚的恐懼稍稍緩解了一些,“我也是第一次碰到。”
涾凝點了點頭,“將這個拿出去吧,拿個新的酒壺盛起來,我送到紫宸殿去。”
禦廚看著地上破碎的酒壇子,酒壇子底厚實還完好,裏頭還剩了一點桂花酒,“就這個給皇上吃?”
“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禦廚趕忙擺手,“我這就去準備,姑姑也一道出來吧,這些我晚些時候再來收拾。”
“好。”
涾凝隨著出去,不一會兒禦廚就將一壺酒遞給涾凝,“姑姑,皇上的酒,方才的事情”
“就不要過多聲張了,那個人也不會再回來了,以後你們自當小心便是,即便要徹查,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禦廚連忙點頭,這事若真是要查起來,想來禦膳房也要惹上一些麻煩的。
“姑姑慢走。”
此事又在禦膳房掀起了一陣波瀾,據禦廚說姑姑身手極好,還拚命的保護自己,自己以後為了姑姑願肝腦塗地……
當然這些後話涾凝是不知曉的,當她拿著酒壺進紫宸殿的時候,便看到雲然和七羽都守在外殿。
涾凝正要進去,七羽突然上前攔住,“姑姑稍後,微臣去稟報一下。”
從來涾凝進紫宸殿都無需稟報的,今日倒是特殊了,而且進去稟報的人事七羽不是雲然,涾凝原地等著,看向雲然,“皇上在裏麵忙?”
雲然點著頭笑道,“皇上自然是忙的,姑姑稍待一下,皇上政事要緊。”
看著語無倫次的雲然,涾凝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辰,進去的七羽這才出來,“姑姑請。”
涾凝隨著七羽進去,一路上七羽盡管在前麵帶路,一句話都不說。直到兩人走到內殿門口,涾凝這才聽到了內室竟然傳來了女子的嬉笑聲。
七羽站定,給涾凝讓開道路,涾凝站在門口為難道,“若是皇上不方便,我就不進去了,這酒你拿進去吧。”
“沒有什麼不方便的,你進來吧。”
就在七羽不知怎麼回答的時候,裏頭傳來聞人子墨的聲音,涾凝隻能在其餘的注目下硬著頭皮推開門進去。難怪青天白日要喝酒了,思及此,涾凝忽然回頭看了七羽一眼,暗自揣測難道晴天白日下不好讓七羽代勞了?
七羽被看的渾身起雞皮疙瘩,連忙道了句,“姑姑趕緊進去吧,皇上還在等著呢。”
涾凝收回視線,這才推門而入。
涾凝還未走進去,就聽到屋內一個刺耳的聲音驚聲尖叫,“呀!竟然是你,白發宮女,當真是冤家路窄啊?”
涾凝不用抬頭,便知此人是方才見到的那位南竹國的公主端木萱,原來是她在這裏聞人子墨才有所不便的。
不過涾凝可沒時間和這個小丫頭計較什麼,放下酒壺涾凝才道,“皇上要的酒我放在這裏,可還有什麼別的事情需要我做的?”
聞人子墨還未開口,就聽到一旁的端木萱先怒了,“大膽奴婢,竟然敢對皇上如此無禮,還不給本公主跪下?”
涾凝身形沒有一絲晃動,端木萱怒氣更甚,“本公主的話你沒有聽到嗎?當真是無法無天了,信不信本公主在這裏就收拾了你?”
涾凝在端木萱的怒氣中緩緩抬頭,望向主位上好整以暇的文人之哦,輕聲道,“需要我跪嗎?”
聞人子墨沒有說話,隻是較之前臉色冷去了許多。
端木萱一個閃身擋住了兩人的視線,抽出腰際的鞭子,“啪”一下打在地上,“還不給本公主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