涾凝看準時機,後退一步,一旁的端木萱已經看出了涾凝的端倪,手中的鞭子猛的一揮,打斷了涾凝的後路。
“你在作甚?悲春傷秋的那個男人就能活了嗎?”
端木萱猛然一吼將悲慟中的祺兒叫醒,祺兒的眸中重新染上殺氣,再一次執劍出手。
涾凝心中惱怒,剛剛就應該直接打暈那個端木萱,如此以來,再要動搖祺兒的心怕是難上加難了。
祺兒的招式愈加的毒辣,兩人從地上打到空中,甚至都要頂破營帳飛出去了,再次從空中打到地麵,依舊伯仲難分。
端木萱在一旁看著著急,時辰不多了,再過一會兒讓大家發現襲陌的營帳裏沒有人就麻煩了。
端木萱繞開打鬥中的二人,看到一旁矮幾上熱著的一壺清茶,幾步上前拿起桌子上的清茶,打開蓋子,在涾凝和祺兒你來我往間,猛的執起茶壺從縫隙中甩向涾凝!
就在這時,營帳忽然被一條細紗擊開,一個大紅色的身影猶如一道光影閃了進來,一把抱住涾凝身子一側。
一整壺滾燙的清茶全部潑到了襲陌的背上,襲陌麵色不改,一腳踢碎了茶壺。
對著涾凝微微一笑,手中雪綾已經出手飛向祺兒,三兩下祺兒的銀劍就被打飛了出去。
祺兒飛身起,襲陌先於一步上前,一腳將祺兒踹了下來,祺兒自上落下,重重的摔到地上。襲陌毫不客氣上前一掌,內力深厚的一掌祺兒幾乎承受不住,飛出去幾米遠直到撞上矮幾才滾落到地上。
祺兒撫著胸口,在地上爬了幾次,口吐鮮血再也爬不起來。
襲陌一眼都沒看,收拾完祺兒身子一側雪綾飛出卷住角落裏的端木萱,“砰”的一聲將端木萱摔到地上,抽出手中的軟劍襲陌正要一劍刺入。
門口帳簾再次被掀起,端木烈飛身前來,一個閃身擋在了端木萱身前,“還請襲掌門手下留情。”
襲陌眸中的怒氣還未散去,看著被端木烈護在懷中的端木萱,淡淡一眼軟劍刺入端木萱扔水壺的手臂,而後飛速拔出。
端木萱吃痛,不敢叫出聲來。
這時,古軒洛也從外麵進來,看到地上的場景,又看向一旁站著的涾凝,緊張道,“你可有受傷?”
涾凝搖頭,“我沒事。”
涾凝看向襲陌,襲陌方才擋去了所有的熱水,“你可還好,這裏就交給古軒洛吧,你先去將衣服脫了,背上定是傷的不輕。”
襲陌搖頭,“我無妨,今日大婚,這喜服怎麼能脫?”
“可是襲陌”
襲陌上前拉住涾凝的手,看著地上的祺兒,對著外麵道,“集合青鈴的人,十日之內滅了魔楚教教主,毀了所有的丹藥,其餘的人一個都不要殺!”
“是。”外麵傳來應答的聲音。
祺兒撐著地麵的手終於支撐不住倒在自己的血泊裏,他們這些殺手的命都控製在教主的手裏,而控製他們的自然就是襲陌口中所謂的那些丹藥。
若是沒有丹藥他們就會毒發身亡,極其痛苦!
這個男人太狠毒,竟然殺了教主,毀了丹藥而不殺他們!
另一側端木萱在端木烈的懷裏已經瑟瑟發抖,這個襲陌太過可怕,她甚至都能感覺的到他對自己的殺氣。
端木烈按著端木萱流血的傷口,對著襲陌低聲道,“舍妹不懂事,是我疏於管教,還請襲掌門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定然會好好管教她的。”
“你妹妹在宮裏對涾凝甩鞭子謾罵,在皇陵裏刺了涾凝一劍,看在涾凝與你的份上,我且自當一切都過去了。如今她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愈加膽大妄為,直取涾凝性命,你讓我如何再給你一次機會?”
襲陌之語讓端木烈毫無辯駁的機會,唯有向涾凝尋求救助。
襲陌先一步擋住了涾凝的身子,對上端木烈的視線,端木烈無耐道,“我南竹國對儲憂觀俯首稱臣!”
“不要,哥哥!”端木萱大聲哭喊,怒瞪著襲陌,“你有本事殺了我!”
襲陌不屑,“我有的是本事,但你有本事不要讓你哥哥保護你嗎!”
端木萱嚎啕大哭,端木烈終究不舍,“襲掌門放心,我說話算話。”
襲陌冷眼,“方才那一劍算是給你的忠告,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不需要你南竹國俯首稱臣,我會屠了你端木皇室滿門,上至老下至小!我襲陌亦是一言九鼎!”
襲陌說完,拉著涾凝離開。
“襲陌!”
端木萱痛哭著,端木烈忍不住將端木萱一把摔到地上,“我與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再動這個心思,你為何不聽?”
“他襲陌能有天大的本事嗎,哥哥你這麼怕他?”
看著眼前被自己寵壞的端木萱,端木烈無耐搖頭,“若是他真的肯做,別說是南竹國,即便是這天下他都能傲視!你若是真的再有這樣的念頭,即便是我也救不了你,你再沒有腦子也希望你為端木皇室上千性命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