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傾語的話說了一半的時候忽地向清鈺這邊倒來,暈倒在了清鈺的懷裏。此刻的清鈺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清鈺根本不知道回吳家的路。清鈺在想:早知道就不要聽他講故事了。
清鈺隻能把吳傾語放在隱秘的花叢裏,清鈺覺得剛剛的兩個人還是有可能會再追來。這樣子做的話,不容易被剛剛的人發現。
看著昏迷的吳傾語,清鈺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清鈺心裏在想:難不成這種感覺就是擔心嗎?現在倒好像是我離開的機會?想到這裏的時候清鈺開始否定自己,用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不行,不行,你不能這麼做,清鈺。師父說了,做人不能這樣子。況且,他還救過你呢!”
清鈺忽地記起以前在欲清山時曾在書籍上看過:有一定靈性的修仙之人的血是可以另人起死回生的。
清鈺此刻覺得吳傾語呼吸聲越來越弱、越來越弱。這個時候,清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吳傾語動情了。這種感覺,和李瑾離的那句”師妹,你好美啊!“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清鈺用自己的法力在吳傾語的手掌心劃了一道血口,而後也在自己的手掌心上劃了一道血口。清鈺決定用自己的血救活吳傾語。因為清鈺一直認為:世間最絕望的是莫過於沒有希望。
就這樣,血從清鈺的手掌心滴落到吳傾語的手掌心,從清鈺的身體裏流到了吳傾語的身體裏。此刻,清鈺和吳傾語不分彼此了。隻是清鈺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暈,因為吳傾語需要的血好像太多了。
冷月之下,百花之中,清鈺慢慢地倒了下去。清鈺倒在了吳傾語的懷裏,清鈺的血一直流到了吳傾語的心裏。
欲清山上的書裏曾經說過:被供之人需要多少血,供的人就要給多少。凡事皆隨緣。
清鈺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吳傾語需要的血太多了。
晚風拂過百花叢,吹散了百花片片,那片片的百花花瓣被風吹至了清鈺和吳傾鈺的身上。
清鈺倒下去後吳傾語不一會兒就醒過來了。醒來後的吳傾語發現清鈺正倒在他自己的懷裏,吳傾語覺得手好像有點疼,再一看就看見清鈺的手和自己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吳傾語鬆開清鈺的手後發現兩個人的手上都有一道血口子。這一刻,吳傾語好像明白了什麼。吳傾語看著倒在自己懷裏的清鈺,緩緩地抱起了清鈺。
在月色的映照下,在百花的吹拂下,一路向百花花叢的盡頭走去。
另一邊的吳家老爺和夫人王氏都在擔心著吳傾語怎麼還沒回來,當他們看見吳傾語抱著清鈺出現在視線中的時候,他們愣在了原地。吳家老爺和夫人王氏流露出了又驚訝又驚喜的表情,他們沒想到會這樣。
當然,此刻正抱著清鈺的吳傾語也沒想到會這樣。
清鈺於半旬後才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清鈺隻覺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或許,清鈺自從來了錦城之後就已習慣了迷迷糊糊的日子。
丫鬟水兒見清鈺醒來後很是高興,連忙跑去稟告吳傾語。聽到這個消息的吳傾語連忙趕緊跑到了清鈺的房間裏。
吳傾語略帶寵溺地問清鈺:“你感覺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一點都不好。”清鈺很委屈地說道。清鈺現在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舒服。清鈺忽然開始傷感,心想:以前在欲清山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
吳傾語略帶詢問的語氣問清鈺:“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此刻的清鈺覺得自己完全沒有什麼興致想要聽吳傾語講故事,於是說道:“可我現在還有點迷糊呀!”
丫鬟水兒高興地對清鈺說道:“大少奶奶,您就聽少爺講個故事吧。”
清鈺差點沒有被水兒的這個稱呼嚇到再次暈倒過去,反問道:“大少奶奶?”
吳傾語看著清鈺滿臉委屈,責令水兒道:“不要亂說話,你先下去。”
丫鬟水兒退下後吳傾語心疼地看著清鈺,對清鈺說道:“我先講,你要是聽我講的時候不想聽的話,我就不講了,如何?”
清鈺不太忍心拒絕眼前這個充斥著興奮的吳傾語,於是點了點頭便同意了。就這樣,吳傾語告知了清鈺自己的過往。
原來吳家少爺吳傾語從出生的時候起就患了一種怪病,曾有遊曆時恰巧經過錦城的高人指點說是被法力高強者下了禁術的緣故。那不肯告知自己姓名的高人走時留下了一種奇有之藥,一月需服用一次,而上次剛好是病發之時。
吳傾語的奇有之病沒想到卻被清鈺治好了,連清鈺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機緣巧合地被自己誤解開。
清鈺忽然想起了三清師父曾經告誡自己的話:欲清山的仙書能領略多少向來憑的是緣分。
清鈺初見那本書時還道行尚淺,所以並未參透書中所有內容。那本書還隱藏了後半句,後半句為:以心為介,以血為引,天地萬物,皆往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