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荷露一見到安母就哭喪著一張臉撲進安母懷裏:“伯母,城哥哥他不要我了,嗚嗚。”
安母差點站不穩,穩住腳步將許荷露抱進懷裏,輕聲安慰了幾句才開口問許荷露到底是怎麼回事,許荷露擦了擦眼淚:“伯母,今天城哥哥把我從他辦公室裏趕出來了。”
安母的臉色不善,拉住許荷露的手拍了拍:“亦城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把你趕出來,告訴伯母,伯母給你做主!”
許荷露手指抹了抹眼睛,擦掉眼角的淚水,但臉上的表情依舊很是委屈:“我今天去找城哥哥陪我去晚上的宴會,可城哥哥說他要回去陪唐詩,沒時間理我,就把我趕出來了。”
說完又撲進安母懷裏嚶嚶哭泣,安母皺著眉頭拍拍許荷露的背:“好了好了,伯母會給你做主的,別哭昂,我這就打電話讓亦城回來。”
唐詩那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明明都已經離開亦城了,現在還有膽子厚著臉皮回來,真當他安家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麼?
安亦城看到手機顯示的聯係人,上麵赫然是母親兩個大字,隱約猜到是許荷露做了什麼,不然母親的消息怎麼會這麼靈通。
接起電話,安母的聲音可以清楚的聽出有些不善:“亦城,下班之後會老宅一趟,我有事跟你說。”
就算她不說安亦城也能猜到母親要說些什麼,他真的很討厭這種不顧他想法的安排:“抱歉母親,我今晚和客戶有約了,恐怕不能回來,有什麼事在電話裏說也是一樣的。”
安母顯然是不滿意的,說的話也越發刻薄:“你到底是要去客戶還是去陪情人你自己心裏清楚,今晚你無論如何都必須回來!”
安亦城早就受夠了母親這種隨意對他生活指手畫腳的態度,別的也就罷了,婚姻這種事安亦城是不願意讓母親來插手的:“母親,我該怎麼做我心裏有數,就不需要您來擔心了。”
安母還想說些什麼,安亦城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將手中的文件放下再無處理的心思。
安亦城對自己的母親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情,自己小的時候她是個女強人,每天幫助父親穩住公司,爭奪家產。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安亦城有三百天都見不到母親,唯一能見麵的也就是過年的時候,所有安家人都會回老宅陪老爺子,也就是安亦城的爺爺過年。
安亦城當時雖然還小,但也能知道母親回去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討好爺爺,也隻有在爺爺麵前母親才會表現得稍微疼愛他一些。
因為他是安家的嫡孫,老爺子對他很是重視,從懂事開始就安排了各種語言,禮儀,知識的訓練等等。
可就算是這樣,安亦城對爺爺的感情也要比對父親母親的感情深得多,因為從小到大就是這個老人一直陪著他長大,給他關心的也就隻有老爺子一個人。
後來老爺子沒了,安亦城的父母接手了安家的產業,安亦城本以為這樣爸爸媽媽可以多一些時間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