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大手遮住自己的臉:“露露她才二十歲,要是現在進了監獄她這輩子就毀了…”

許荷露一直以來都是許家上上下下捧在手心裏的公主,許父三十多歲才有了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寶貝得不行:“老夥計,我隻求你幫我護著露露,不要讓她這麼小就斷送了前程…”

隨後的一個月裏安氏聯合薑氏對許家進行了毀滅性的打擊,許家的產業被他們兩家吞食了大半,剩下的則是被一些小公司撿了漏,不過安亦城並不去管他們,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安亦城沒有下死手,關於許氏牽扯出的一些陳年舊案安亦城並沒有追究到底,而許父也隻是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而已。

不過以前的所有勢力人脈都變成了一場舊夢,許家從一個赫赫有名大家族一夕之間就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不過在看守所的許父說什麼也要見上安亦城一麵,安亦城想到小時候這位長輩對自己也是不錯的,這次若不是因為許荷露自己也不可能對許家這樣決絕。

所以安亦城親自驅車前往看守所,相比於一個月之前許父仿佛老了十歲,眼神中的光芒已經盡數褪去,再看到安亦城的那一刻終於有了著光芒。

獄警知道安亦城的身份,所以自覺的退出了房間,安亦城在許父的麵前坐下:“許伯伯,有什麼事你就說吧,雖然不能保證一定能辦到,但是如果不觸及底線的話我會幫你。”

許父對安亦城有過怨恨,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絕望的,可是後來聽說安亦城並沒有對許家的其他人下手,而且還出資安頓好了自己的妻子時許父的那些怨恨也就少了很多。

自己的女兒害了他的孩子,那麼這份債就由自己來還好了,相比這些天以來自己在監獄受到的優待也跟安亦城脫不了幹係:“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這是我唯一的願望。”

安亦城猜到他要說什麼,可是許荷露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他報複了許家就是對麵前的這個人最大的打擊了。

見安亦城沒有說話,許父繼續往下說:“我希望你可以放露露一條生路,她做的事的確不對,可是…可是我也是個父親,我不希望我的女兒毀在這樣的地方,亦城算伯伯求你,放她一條生路吧。”

安亦城不願答話,許父的眼裏已經冒著淚光,在安亦城記憶中這個男人是從來都沒有露出過軟弱的一麵的,可是為了許荷露他這樣低聲下氣的求著自己,怎麼可能不動容。

許父站起身子對著安亦城跪了下去,這一輩子他隻跪過父母和天地,對安亦城的這一跪則是為了救自己女兒:“安董,求求你放我女兒一條生路…”

安亦城趕緊上前將人扶起來,這一跪弄得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是許父死死的跪在地上不肯起來:“請你放過我女兒吧,她才二十歲,她一定會改的。”

安亦城隻能硬著頭皮點頭答應,許父這才在安亦城的攙扶下站起來,由於剛剛用力過猛褲腿都被磨出了兩個大洞:“我答應您放過許荷露這一次,可是我再也不想見到她了,這一點相信您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