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震驚了。不僅僅是唐詩,在場的所有人雖然了解唐雅貝這個人破罐子破摔的行事作風,和臭不要臉的性格,但都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白汣兒悄悄地小聲問薑離:“這個唐雅貝,不是瘋狂地迷戀著安亦誠麼?唐詩如今把安亦誠忘了,不是正好趁了她的心意,可以讓她有機會把安亦誠攻略了嗎……怎麼反倒開始提起以前唐詩和安亦誠的事來了……不會是高興傻了吧?”

薑離對白汣兒的推斷很無奈,但是自己也似乎並沒有什麼很好的解釋了,再加上他覺得眼下的情況實在是尷尬,顧明霄這個時候已經完全石化了。他覺得自己再討論什麼也無濟於事,還不如靜靜坐著,靜觀其變。於是就沒有吭聲。

白汣兒有些氣惱,不過好歹於是明事理的人,於是也就沒有說什麼。

這邊的唐雅貝看著大家完全被她所說的話震驚了的樣子,心裏十分得意。她感覺到這時候安亦誠已經把緊緊拽著她的手鬆了開來,於是更加得意了。

她本來是準備了長篇大論的,但是看到眼前這個她掌控了全局的畫麵讓她覺得十分滿意,於是決定閉口不說話了。畢竟唐詩似乎已經被她所說的話衝擊到了,之後的事情,再慢慢告訴她也不遲。

安亦誠這邊呢,雖然是被唐雅貝說出的話吃了一驚,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把唐雅貝給拖走了,臨走前對顧明霄說了一句:“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拜托替我照顧好小詩,我以後不會來煩你們了。”

顧明霄皮笑肉不笑地說:“放心,我會照顧好小海棠的,隻不過不是替你,不勞你掛心。趕緊走吧,已經破壞了我們今晚的好興致,再不走的話,我可真的要不客氣了。”

安亦誠逃跑似的離開了,全程他都沒有看唐詩一眼。

唐詩他們幾個吃完了飯走到巴黎大街上的時候,唐詩還是十分地迷茫。按道理來說,唐雅貝沒有必要編造一個那麼荒謬的事情,說自己其實認識一個她本來就認識的人啊,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雖然唐雅貝說的話一般都是不可以相信的,甚至她就屬於那種,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長舌婦,永遠不能指望她說出來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但是這一次,不知道怎麼的,唐詩就是覺得特別不對勁。這種不對勁的感覺讓她的心裏十分難受。

而白汣兒和薑離還有顧明霄呢,一出門就立即轉移了話題,開始討論起了薑導這邊的新戲的事情,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再提起餐廳裏那件蹊蹺的事情了。唐詩雖然一直想要開口問,但是奈何他們的討論太過熱烈,唐詩也是一句話都插不上,於是隻好作罷。

她一個人默默地在後麵走了一會兒,又嚐試搜腸刮肚地想了想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夢境中的那個男子,會不會就是這個唐雅貝口中的安亦誠呢?

他們之間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浪漫故事呢?可是為什麼她無論如何都沒有對這個人的半點印象了呢?

真是奇怪,唐詩覺得腦子裏一片茫然,連一點點可以給她提供參考的線索都沒有。真是咄咄怪事,她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