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愣了一下,捂著嘴幹咳了幾下,然後又對著月憐君幹巴巴地笑著:“小憐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這一晚上奔波,早點去休息嘛。”
“剛進來。在偏廳坐了許久,都快睡著了都還沒見著你們,所以我隻好自己尋來了。”
月憐君裝作漫不經心地踱步走了進來,轉身一躍直接坐在桌子上,又皺眉道:“這一大清早,好端端的,怎麼吵起來了?”
月晨用餘光撇了坐在床畔有些尷尬的夫人,輕哼一聲:“你去問你娘吧!”
“母親,你不要用總說我的婚姻大事。”月憐君臉有些泛紅,分不清是害因為剛才聽到自己的父親跟母親談論婚事而害羞到了,還是因為這連夜跋涉的趕回來而來著了的緣故。
薛氏拉了拉她的手,“君兒,你看看你多大了,不是母親說你,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嫁人了。”說完之後,還看了看月晨。
月憐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母親,我都說了啊,女兒知道的。”
她真的是感覺有些頭疼,自己母親總是抓著這些事不放,自己何愁找不到人家。
“老爺,你看看她。”薛氏立刻對月晨說。
月晨撫了撫額頭,“好了,君兒自己知道的。”
他從來不操心這些事,因為他相信月憐君。
“你們聽我說,伏玊就挺不錯的。”薛氏自我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月晨,“難道你不覺得麼?”
“是的是的,夫人說什麼話啊,都是對的了!”月晨自然是領會到了自己夫人薛氏的意思,立馬就隨聲附和到了,隻是說完歎了一口氣。
月憐君早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暫時並沒有嫁人的打算。”月憐君舉手表態,“再說了,就算是哥哥,都還沒有做好準備來迎娶嫂嫂,我的事情這麼著急幹什麼啊!。”
薛氏彎眉舒展,眼睛露出來暖暖的笑意:“你這麼說也不是毫無道理,但是再怎麼說,小隱畢竟是個男兒身,他在如何也是等得起的,但是你可不一樣,你是一個女兒家,就是你現在是什麼七宗門首領,但是不論在外麵闖出來多麼大的本事,到了最後,這些東西還是不能帶回到家庭裏麵,隻有這膝下有個一兒半女,這人生那,才算作是圓滿。”
月憐君不想在此事上麵多做有言論,對著二老說道:“今天這件事情先放到一邊吧,等我什麼時候空了下來再說。”
言罷,月憐君從桌上跳下,對著二老做了一個禮:“女兒我就不跟二老繼續說些什麼了,現在還要趕緊去宮裏麵述職,而且莫愁公主也是早早就派人捎了書信過來,叫我忙完了這些事情之後,去她的府上找她一趟。”
“這才剛回來……怎麼轉眼就要走,好歹吃個早飯吧……”
月憐君推辭之後,轉身離開了房間,順手幫二老關上了房門。
門內兩人的談話,還是飄飄到了月憐君的耳裏,她輕輕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