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本來是月憐君的生辰,薛氏一大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營生,就等著午時在府上擺上幾桌上等的酒食,然後把剩餘的時間全部都交給這些孩子,讓他們自己瘋去吧。所以在華清宮裏頭,幾人下了幾盤之後,月隱君跟月憐君就趕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家裏麵。
月晨雖然身居高職,但是平日裏麵想來是節儉,所以在月憐君生辰的這一天,也隻不過是邀請了幾個在家族裏麵輩分頗高的叔伯之輩,所以總的來說,宴席上麵的氛圍還算是特別的融洽。
薛母心疼月憐君半載都未著家,所以讓廚子做的夥食,從用料到碗筷,都是按照月憐君平日裏最喜歡的,多但是總得覺得月憐君這樣還是吃的不好,於是就一股腦的往月憐君的飯碗裏加菜,硬生生的堆出來了一個小菜包。
月憐君不忍心攪了娘親的歡欣,索性吃完之後還要將邊緣舔的油光鋥亮的。
宴席快要結束了,月憐君受不了推辭,也是喝下了許多杯酒水,此時的腦袋有些發糊,所以就告別了父母,準備出去吹吹風 散散酒。
月憐君站在院裏的樹下,兩頰微微有些紅潤,無聊的看著池子裏頭養著的數條錦鯉。
此時看到月隱君過來了,晃了晃手裏頭白玉酒杯,對著月隱君說道:“這酒是爹爹從哪裏弄來的,怎麼後勁這般大?”
月隱君站在月憐君對麵,丟了一些飼料在池子裏麵,順便把月憐君遞過來的酒瓶灌下一口,濃厚的酒香在唇齒之間,毫不留情的綻放開來,綿長不絕。
月隱君拿起酒瓶,瞧瞧瓶子底刻著的“邀月液”這幾個大字,心裏念叨果然是醉仙局最烈的酒,然後抬頭看了看已經是哈欠連天的妹妹,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是真的醉了。”
月憐君其實不是月家的孩子,聽月晨曾經說過,她關於自己小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所有的記憶全部都消失了,或者說是忘記了。
在月憐君七歲的那一年,她不小心跌入到了十萬大山的山坳裏麵,已經是昏迷了很長時間,還好被從這裏恰巧路過的月晨發現了,於是就脫下自己身上的狐裘,小心的裹著月憐君帶回了家裏麵。
而且正在那個時候,自家夫人薛氏給月家喜添了一個小子添。
薛氏月憐君混聲小骨頭一把吧的,仿若一陣風都能吹倒的樣子,於是心疼不已,便將月憐君收留了下來,就像對待自家的親生孩子一般看待,並且賜給了她月家的姓氏,還幫她取了一個憐君的名字,至於她本身自己的姓名如何,自家的親身父母現在又在何處,一切的事情都是無人知曉,這一段消失的記憶,就仿佛被那一邊下的大暴雪所掩蓋住了,盡管經過了對方大廳,還是再也尋覓不到任何的線索。
月晨是大理國三朝元老,還是七宗門的首座,又是有著兵權在握,有空的時候,就直接在國度校場排兵布陣,操縱演練,因為一起偶然,月憐君誤打誤撞的第一次邁步進入到了校場,在月晨以及部下的鼓勵之中,對於操兵演練這件事情 展現了驚人絕倫的天賦。
月晨對於自己的這個孩子如此有能力而感到甚是歡喜,於是商議了一番,準備讓月憐君的這個天賦徹底激發出來,到了最後,月憐君的刀劍水平竟然不亞於一些精兵強將,甚至還隱隱的排在了前頭。
於是就在月晨在月憐君十四歲生辰之時,特地讓宮裏最好的匠師給月憐君打造了兩把彎刀,讓她以後給自己在七宗門打理一些不是特別重要事情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