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陸琛晟的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地回答著，頭一瞬不瞬地看著外麵的光景，繁華得不像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帶暮暮來一次。
她似乎挺喜歡這種熱鬧和諧的氛圍的。
溫城搖頭：“沒有您說的那種可能，但是有過這樣的例子。”意思就是說就算有過這樣的例子，也不可能發生在他們的身上，他知道總裁是很希望太太就是方小姐。甚至是在很多時候太太所做的很多動作，神色都很像方小姐，那高貴的名媛氣質，也一點都不符合太太原本村女的形象。
的確有很多可以質疑的地方，可是也可能是湊巧，這種事不好解釋也說不準。
“知道了。”陸琛晟始終沒有回頭，眸底卻多了一層很深的愁意，果然是他想多了麼？不，或許真的有那種可能……
下車之前，陸琛晟回頭望著溫城，陰冷道：“明天就把他們的事情曝光吧。”
“那麼快？”
然而陸琛晟已經拂袖離去，溫城在身後無奈地笑著，總裁為了太太還真是心急呢，不過也好，早點結束。
在陸琛晟回來之前，方牧恩接到一個電話，這個手機號看起來很眼熟，她按了接聽鍵，“喂？”
“喂。”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太過於熟悉，不用想方牧恩也知道是誰……顧繼城。他打電話來做什麼？而且他怎麼會有她的電話？
“顧繼城。”方牧恩冷漠地道出了他的名字。
“嘖，真是個聰明的女人。”顧繼城在那邊嘖嘖了幾聲，語氣聽不出是讚揚還是譏諷。不過不重要，方牧恩蹙眉，很是不悅：“你還想怎樣？”
顧繼城笑了起來：“我還想怎樣？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吧？要不是你做那些事，我也不會這麼懟你。”
方牧恩平壓抑住自己那即將暴走起來的脾氣，平靜過了一番，道：“我做什麼事？”
“你自己應該最清楚，你最好不要觸碰我的底線，不要以為有陸琛晟在你身邊就可以這麼大膽。”他的聲音聽起來語調高了高，很明顯的憤怒，“就算有陸琛晟，我也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你。”
囂張的語氣，方牧恩幾乎都能想象出來他現在是一副怎樣的令人作嘔的表情，她下意識地掩了掩口鼻，輕笑著道：“可以啊，盡管來。”
挑釁的語氣，讓顧繼城更是恨得牙癢癢，“如果你不做什麼，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那你現在對我做的呢？玷汙我的清白？”
“你有清白？”
方牧恩聽著他的話，努力地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她沉默了幾秒便再次道：“那總比某人把正房和小三養在同一個屋簷下好吧？”
顧繼城的笑聲傳過來，聽起來很是魔性：“怎麼？你想加入？”疑問的語氣過後就是下流無恥，“可以啊，我可是很想感受一下你是什麼滋味的呢，能讓陸琛晟這麼神魂顛倒的。”
“沒想到你這麼精力旺盛呢。”
“當然，如果你想試試也可以。”
“不了，我有潔癖。”
顧繼城在那邊低低地暗罵了一句，方牧恩沒有聽清，隻是笑著，聲音帶著些尖銳，她很知道怎麼挑起顧繼城的欲望。
曾經在一起的幾年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那個時候的她，還真是對於顧繼城的事，什麼都不知道，像一個傻白甜一般相信著他。
“還有事麼？沒有就滾吧。”
“急什麼？你有潔癖，可是你現在自己都不幹淨了呢，還真虧的陸琛晟會要你。”他那話裏話外的，就是在嘲諷方牧恩被人強奸的事實。
“當然，他和某些人不一樣。”方牧恩麵無表情，語氣中卻盡是冷漠，忽而婉轉一笑，溫語道，“你可以看看你們柳飄飄是有多幹淨，那樣你就不會說我髒了。”
顧繼城在那邊臉色微微一變，整個人都沉了幾分：“你什麼意思？”
方牧恩笑得如花一般燦爛，即使顧繼城看不到，她甜膩的聲音傳過去：“自己可以查查咯。”
“你不要挑事。”
“希望你也是。”
那邊明顯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方牧恩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她將手機扔到沙發上，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剛才洗澡的時候，她企圖把自己身上的汙穢都洗掉，可是怎麼也沒辦法，就如顧繼城說的那樣，甚至她自己都覺得她很髒。
有種像逃離這個地方的衝動，她的目光看向大門處，這個時候門卻緩緩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踏著沉著穩重的腳步聲朝她走來，她的目光慢慢上移，便看到陸琛晟那張剛毅的臉龐，完美的輪廓和線條此時正被頭頂的白色燈光照耀得更加深刻。
他好似踏著星光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