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球人(2 / 2)

“沒有。”小刀對小白的質疑有些生氣,轉身又把頭扭至窗口。

窗子外邊的天井裏,阿婉正彎著腰生火,一旁還堆著各種還未清洗的食材。

“這夢魔不會是在騙咱們吧?這事兒咱可不能這麼算了!要不然傳出去,咱倆以後還怎麼在三界立足?”小白把問題想的更加嚴肅、嚴重,所以和小刀征求意見。

“你知道夢魔住哪裏?”小刀也考慮過這點,但每次計劃到了這一步他就不得不停下來,因為他摸不著夢魔住的位置。

“那有什麼?”小白朝窗外抬一抬下巴,“隻要阿婉做的菜能對這群魔怪的心思,其他消息還不是手到擒來?”

小刀不著痕跡的順著小白的指使,又偷偷看一眼阿婉,心裏頭從未有過的煎熬、猶豫。

他想找到夢魔討個說法,又不願主動和阿婉和解換取信息;正在別扭的之際,卻聽到小白又說道:“今天我也是倒了血黴,不僅沒查出殺害彭惜霜的凶手,連嗡金也沒見上一麵。不過,在等候的時候,我倒是聽胡賽花講了幾個南俱盧的笑話,可好笑來著,你要不要聽一聽?”

小刀此刻當然沒心情聽笑話了,但他還沒來得及開腔,小白已自顧自的講起來。

“說一魔侍在淨室大解,因為吃多了肉,所以排泄很是困難。就在他蹲的腿腳發麻的時候,另一魔侍闖了進來。那後來者才蹲上坑位便劈裏啪啦拉的好不痛快。前者聞聲道:‘夥計,真羨慕你呀,拉這麼痛快。’哪料後者說:‘羨慕什麼呀,老子褲子還沒脫!’”

小刀無語的望向小白,沒料到竟然能從他嘴裏說出這麼粗俗、帶味道的笑話。

“哈哈哈哈哈——怎麼樣?好不好笑?”小白邊笑到岔氣,邊死皮賴臉的湊到小刀跟前,拍著他的肩:“誒,你說,關鍵時候這脫不脫褲子感覺就是不一樣,哈?”

這小子八成是受了什麼刺激吧,自己再跟他待在一起會不會被傳染?小刀這般想著,開始往外推小白。但就在小白即將被推出門時,一個畫麵突然閃過小刀眼前。

他記得很清楚,當時的阿婉的衣衫並未褪去,連上衣也還穿在身上,隻是領口處稍微有些鬆懈。難道她們之間是清白的?那她當時怎麼不解釋呢?不不不,開始時,她好像是想解釋點什麼的……是自己罵了她,然後轉身走人……

小刀的記憶畫麵一張張重現,他的臉上拒人千裏之外的表情開始崩潰露,透過那道道斑駁的裂痕,露出遮掩不住的尷尬和愧疚來……

怎麼辦?好半天過去,他終於回過神來。原來,小白是在點醒自己。可是現在他醒是醒了,該怎麼麵對下邊那個小巧、忙碌的身影呢?他第一次流露出惶恐和迷茫。

“走吧,下次遇事先別衝動——我可不保證次次都能勸服阿婉包容你!”小白又好氣又好笑,隨手把刀遞還給他。

你的意思是?小刀沒了後顧之憂,乖乖跟著小白出去,一顆心明明空空的,卻又被什麼充溢得脹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