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董?”一個隨從,終於還是忍不住伸著頭,想說出心中的疑惑“先去醫院看看再說。”淩泰一路沉思,轉頭看向窗外,一切是那麼不真實,剛才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做夢般,或許是最近這陣子,精神狀態不好,心思總是飄渺不定,情緒也難以控製,沒辦法專注想事情
淩泰站在吳宇的床前,手裏隨意翻閱著醫診書,眉頭越發緊鎖,身後所有人都難以相信,吳老板的臉,腫得已經有些變形,被咬的那隻胳膊更是腫得不像樣子。
走廊裏兩個護士互相討論:“大城市裏,怎麼會有這種毒蛇?”
“說不準是公園裏逃出來的。”一個瘦的護士猜測“按理說,中這種毒,早該毒發身亡的—總感覺,當然隻是感覺,這毒性的發作程度,好象能控製好似的。”
“那人是姓吳來著?也是奇怪,最初還不承認被蛇咬,愣說是一個小姑娘啃的。”
“要麼變態,要麼神經,要麼有不可告人的內幕。”略白胖些有護士,一本正經撇著嘴說,兩人端著盤子身影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
吳宇恢複的也挺快,淩泰沒多想,醫院肯定上最好的藥水,就見吳老板的臉色一會一個模樣,這會的臉,看上去已經與常人無異,隻是略顯憔悴,嘴唇毫無血色,他支開所有下屬,要單獨和淩泰聊聊:“你說,到底怎麼回事?以後,我看到要飯的,可得躲得遠遠的!”
淩泰把病曆隨手扔到床頭小櫃上,笑笑說:“別想太多,有可能是那女有傳染病毒,不巧,這毒剛好又和蛇毒相似。”
“你說,那丫頭長得倒挺人模狗樣,天姿國色……”吳老板一陣大罵,還是感覺不解氣“雖然,她長的確實大氣,美的不可一世,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但她身上有股子很濃的山野氣息。”淩泰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功,離不開他個人超強的敏銳力和深邃的洞察力吳老板淺顯的認為自己懂,點頭認同:“看她穿的就像,淩董也真是大方,出手闊綽,能遇上您這樣貴人,是那兩丫頭片子幾世修來的福氣。”
淩泰接到一個電話,匆忙的與吳宇告別:“你好好調養,我有點急事,先去處理一下。”
再說另外一邊,月哲拿著一千塊錢,跟做夢似的嘀咕:“一千塊錢,可以買好多東西呢,今天晚上我們還住橋下嗎?呶,我們一人一半,你五百,我五百。”
時亨和月哲赤腳走在街上,所有路人都會回頭看她們倆,月哲有些不適應:“要不,我們去買雙鞋子穿穿吧?”
“我去買。”時亨手上拿著錢,剛轉身離開一會,傳來月哲的尖叫聲月哲被幾個穿黑西裝的人,架著胳膊,硬拉上一輛金杯麵包車。月哲驚恐的拍著車窗,看到時亨一路跟著麵包追跑,最後消失在人群裏,她跌爬著去拉車門,卻被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擋住:“有人想見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恐懼和無助籠罩著月哲,一個保鏢模樣的男子,給她戴上頭套,月哲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原來,很多東西,隻有當人失去的時候,才會漸漸懂得珍惜。那個叫做家的地方,不管父母對自己如何,可至少有一個能避風擋雨的地方,不用露宿街頭橋下,更不用為一日三餐發愁。
月哲一直被人架著胳膊,卻又禮貌的攙扶著,她性格本就隱忍深沉,現在看一切事物更是淡定超出正常年齡人的反應:“你們究竟要帶我去哪裏?”
“等到了,自然就知道。”
“問你個事,跟你一起那丫頭片子,到底什麼來頭,是不是會什麼妖術?”一個略顯年輕的,皮膚黝黑的保鏢好奇的探聽“我說了,你會信嗎?她是異人。”月哲悠悠的回答,口氣冰冷的不近人情“藝人,嗯!乞丐也算藝人?我是說,被她咬過那個人,被醫生診斷為毒蛇咬傷。”
月哲身子微微一怔,卻又立刻恢複正常,她想起時亨說過的話,原來,那些像夢一般恍惚的情景,都是真實發生過的,自己確實已經孤身一人,而且身體裏還有另外一個靈魂,叫玲玉。
不知道為什麼,月哲總是強烈感覺,時亨知道自己的所有事情,包括未來和現在發生的綁架事情,她的心,不由自己控製的去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與自己並不相關的事情,一些遙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