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切隻是夢,但卻與往常的惡夢後醒來的感覺大不相同。淩鬆醒後,感覺額上有一股清涼之風,全身輕飄飄,心情舒暢,頭腦清醒無比。他癡笑一聲,難道這就傳說中的大師灌頂,夢中點化?可周圍為什麼一片雪白,自己為什麼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剛側翻個身,卻發現枕邊有一支白色羽毛,居然有胳膊那麼長,張開的時候像芭蕉扇子般,羽毛上似乎鑲寶石般,瑩光閃閃。原來那不是夢,淩鬆內心百感交集,心想回去做個小布袋,把絨毛裝進去,帶在脖子裏。
一個清純的小護士,笑容甜美,有很深的酒窩。在醫院通向花園的走廊裏,突然竄出一個穿著破爛的乞丐:“姑娘?幫我個忙,我渡你一劫。”
護士嚇得連往後退幾步,再一看,老頭和眉善目,沒有什麼惡意:“你怎麼進來的?!”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隻需幫我把這幅畫親自交到淩鬆手裏!”老頭從懷裏掏出一張幅畫,那畫紙的持感和顏色,看上去很軟,而且感覺很特別“你怎麼知道我是照看淩鬆護士?”護士又一個疑問,反問乞丐老頭笑眯眯的說,再一次特別強調加重‘親自二字’:“這個你也不需要知道,記得,一定交要到病房後,親自交到淩鬆手中!”
“如果我不幫呢?淩鬆已經昏迷三天,還沒醒呢!”護士有些不高興,心想,你以為你是誰啊,扭身轉頭,準備往回走“他已經醒了,這事,我三天前跟他說好的!”老頭說完,護士一副驚訝不相信的表情,極不情願的回頭接過那幅畫,一種滑膩柔潤感,從手傳到內心,然後傳遍全身每個細胞,她本能的想打開看看,語氣非常不友善:“他已經醒了,這個你又知道了?!你詐呼誰啊!你怎麼知道他已經醒過來的?”
“小姑娘,好奇心太重會害死人的。這畫,你最好還是不要看!”老頭眼露警告之意,威嚴不怒自露
護士名叫朱蘭蘭,好不容易通過親戚關係才得到醫院這份工作,歪關腦袋,一邊解開纏畫的絲線,一邊不以為然的用調侃的語氣說道:“現在騙子演技越來越精湛,別以為你說幾句高深的話,就能把我唬住。最近醫院經常有你這樣騙子出沒,讓別的眼線觀察好一切,然後再由你出麵道出所謂的天機!然後再編出一句不痛不癢的預言,比如你預言淩鬆已經醒過來,就你這樣,還渡我一劫呢?小心我報警!我今天還就是要看看,這裏麵到底畫的什麼東西!”
老頭似乎有些不高興,卻又無奈的歎息道:“唉—姑娘,看你印堂黑氣纏繞,再看你麵相,小心最近有水劫,特別是這周末,千萬不要去有水的地方!”
“喔?你倒說說看,為什麼這麼好心渡我,要付多少破災費?”朱蘭蘭也來了興致,一楞,突然想到這周末,男友約她去白秀湖公園玩“破災費前世你已經付過,老頭我隻渡有緣人。再贈你一句良言,你須三年後才能戀愛,所嫁之人非富則貴。否則,小心非正緣帶來的劫難,特別是男友約你去有水的地方!”老頭兩眼帶光,似能看穿人心朱蘭蘭愣有十秒,大笑幾聲:“笑死人了,不會,前世你也是個要飯的,我給你一個饅頭,結果後來,你修煉得道,今世來渡化我這有緣人,嗯!這劇情真狗血!行,看在你沒開口騙錢的份上,本姑娘就幫你送這幅畫!”
“朱蘭蘭,你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幹嗎呢!沒看大家都忙得炸開鍋了嗎?!”護士長站在走廊另外一頭,扶一下眼鏡後,凶悍的叫囂衝過來,朱蘭蘭把那幅畫藏到身後“伸出來!手裏拿的什麼?”護士長嚴厲的喝道,朱蘭蘭隻得乖乖,極不情願的把畫交出來“這是什麼?”護士長凶悍的質問“畫。”朱蘭蘭倉促的回答“哪裏來的?”護士長伸手去拽那根綁畫的銀絲線“不能看,淩董讓人送給他兒子的,特別強調不準備別人看!”朱蘭蘭緊張到憋得臉通紅“這?怎麼會?這樣像?!”護士長看一眼朱蘭蘭,不像在說謊,但眉頭越皺越緊,長掂量著手上的小卷畫,用一銀絲線綁著,畫卷大概有20厘米的長度,但卻有些重量和質感“啊!不會是人皮吧?!”朱蘭蘭突然驚叫著,自言自語猜測,說完又嚇得捂住嘴“亂嚷什麼,好象你解剖學很厲害一樣,就一高仿的皮革,呶,趕緊送給到淩鬆病房。也是奇怪,到底有錢人家的思維就是不一般,昏迷三天剛醒過來,送什麼畫?!”護士長故作輕鬆的讓朱蘭蘭,趕緊把畫送給淩鬆,內心卻非常清楚,這是一卷年代非常久遠的人皮畫,纏畫的銀線,應該是人的頭發“啊!淩鬆—醒了?”一聽護士長說淩鬆已經醒了,朱蘭蘭極力掩飾自己的內心的驚訝,轉念一想,難不成那老乞丐真有些本事。她原本想說,真的醒了,但硬把'真的'兩字吞下肚裏護士長看朱蘭蘭表情,領會錯意思,以為她是害怕被責怪失職,不知道病人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幸好有兩個人專職看護!你還不趕緊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