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月哲密聊結束,淩泰懷揣楠木盒直奔家中。本想把楠木盒貢在密藏起來,但一想,妻子這陣子回老家去。索性把楠木盒放到床頭裏麵的暗櫃內。這樣夜晚時候,可以拿出來把玩把玩。
一切尚好,淩泰心情連續幾天興奮著,得此寶物,簡直比幹一件驚天動地大事,還有成就感。說到那盒子,前幾夜倒是安靜。仔細算來,應該是從第七夜開始,每當淩泰進入深度睡眠時,就都聽到耳邊有女子勾魂般的妖媚嬉笑聲,隱約夾雜女童嚶嚶的哭泣。仿佛來自夜空裏同一地方,那麼清晰和真實,但打開房間的燈,一切依舊,什麼都沒有。
全身每個細胞都緊張壓抑著,躺下閉上眼,又是那妙齡女子悅耳嬌笑聲,淩泰不再搭理,眼皮漸漸發沉,身體卻輕飄飄的,木納的坐立起來,發現身處一片大霧之中。淩泰的雙眼痛到睜不開,依稀憑憑感覺向前走,可卻看到滿山遍野的濃霧,伸手不見五指,仿佛是那婦人笑聲在引著他向前走。
真是非常銷魂的笑聲,有生以來聽過最具穿透力的笑聲,聽著就讓人全身骨頭酥軟,咽喉發幹,淩泰焦急的用氣求語氣問:“姑娘!你人呢?現個身,好不好?”
“閉上眼,喔!不用,我忘你原本就看不到。伸出雙手,對,對就這樣,抱起我。”女子清脆的嬌笑聲夾雜斷斷續續微弱的喘息,語氣略帶嬌嗔與祈求,讓男人心動不忍拒絕,溫潤香甜的喘息,仿佛就在淩泰耳邊
淩泰感覺到一雙溫潤柔胰般的嫩手,就搭在自己手心,用力一拉,下意識的伸手去摟那女子,滿懷柔香,萬分令人陶醉。他感覺到,自己懷抱著一個肌膚紅潤透亮,柔滑細膩的裸身女子,內心如火焚般渴望,用指腹感受著那難以言喻的滑膩:“咦,你穿的衣服好奇特?!雖然我眼睛睜看不到,但我內心卻能感覺到,你是位國色天香,令所有男人垂涎三尺的奇女子。”
女子的臉,漸漸貼過來,吹口氣在淩泰臉上,手不停在淩泰胸前輕柔的劃著:“我的親哥哥,實話告訴你吧,奴家不曾穿衣服,隻是在身上雕些立體紋絡。你還能感覺到什麼?”
淩泰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衝動,湊上自己的唇,去吻那女子肌膚,卻被女子輕輕推開,手控製不住的遊走,突然停下來問:“你叫什麼名字?你身上真的是立體紋身?”
女子嬉笑回答,蔥白般的玉指,勾勒著淩泰的唇線:“小女子名金楠,好哥哥,這紋身當初雕的奴家好生疼痛。”
淩泰滿腦子空白,渾身上像被澆油燃燒一般灼熱,壞笑著感歎:“金男!怎麼取這個名字?甜心!你真是會勾男人的魂。我淩泰這輩子,從沒這樣迫不及待想要一個女人。”
金楠曼妙火辣的身軀貼身緊擁在淩泰懷裏,細腰輕扭。突然又猛的推開淩泰,縱身飛躍消失不見,隻有清脆笑聲飄蕩在空中,有幾絲挑逗:“是嗎?”
淩泰趕緊答:“當然!”
“奴家這就滿足哥哥所想,如何?”那女子再次坐擁淩泰懷裏,雙手緊勾淩泰脖子,貼上自己飽滿柔香的紅唇,正欲吸他真元,空中響起似有若無的女童哭聲。
女童哭聲打斷原本的一切美好,淩泰潛意識裏,對女子的企圖有察覺。企圖掙紮逃脫,他滿身虛脫的沒有方向的奔跑,想逃出這座古老的森林裏,被石頭絆倒,被棘劃傷……卻根本找不到出路,周圍的黑色大霧讓人分外恐懼。直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他用盡所有力氣睜開雙眼,渾身疲乏,後背上脊處隱隱陣痛,睜著眼躺一分鍾,才稍舒緩些,很多的深夜,淩泰做夢都是這麼累。
淩泰吃力的伸出手,發現手臂也疼痛難忍,打開床頭燈,摸索著拿到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合上手機,這種深更半夜的陌生號碼他從來不接。
渾身筋骨疼痛,淩泰看一眼懷裏滾落到床上的金絲楠木盒,頭沉痛無比,他微閉雙目,努力的回憶著夢裏的情形,仿佛若真的一般,金楠?金楠?
可能是因為思考問題,注意力分散,頭痛稍好些。淩泰下意識拿起那隻金絲楠木盒,卻驚恐的把它拋出去,盒子落在床尾腳那裏,泛著微弱的紅光,像是有鮮血在流動,似乎有女人的埋怨聲。
這樣的夜,確實讓人感覺熬不到天亮。
月哲後來曾打電話來勸過,如果萬一盒子有異常,就找個下家出手,可淩泰實在舍不得。但最近接二連三做些光怪離奇的夢,讓他心生幾分恐懼,女童的淒慘哭聲,有時甚至感覺到懷裏躺著女童。霎那的靈光閃過,隱約感覺到每夜的夢,斷斷續續拚湊起來居然有連貫性。
淩泰掀開被子,看著這一覺醒來後,渾身多出的淤青和紅紫,甚至有已結痂的傷口,想起古禪寺智光方丈曾說過的寓意深刻的話‘夢本非夢’。淩泰已習慣自己這一異常之處,以前妻子總是質疑的眼神埋怨他,怎麼連自己身上怎麼淤青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