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佳的頭垂下去。
沒錯,神算子也沒說得這麼準。
她那小時候是這樣貪吃的,越聽越覺得自己難堪。
欲哭無淚的辯駁,“君少,就算你說的這些事都是真的,十歲的我估計那時候自己還不知道猴子是什麼意思,怎麼可能說給你生猴子。”
他糾正,“不,你是說生孩子,三兒一女。”
頓了頓,繼續回憶,“第一次見麵是在我母校咖啡廳外,你嘴裏咬著蘋果,撞到我身上,說差些把你牙齒撞掉了,坑了我二十個蘋果。”
什麼?沐佳無比驚愕的捂住嘴。
天吶,她那時候這麼英勇和無-賴,自動請纓的說給他生四個孩子,還敢如此坑他一筆?
不,坑的未免也太少了,那時她胃口真小。
君易揚比自己起碼老七歲,她十歲,那他豈不是十七歲。
十七歲,按照他的體質來推測,應該也很高大了吧。
要是生氣,可以把小不點的她當皮球拍……想起來就覺得頭皮發麻。
“都記起來了?”他挑眉。
“不,就算是真的,我也隻是開玩笑。”沐佳忙搖頭。
君易揚擰著眉心,語氣認真像是在上課,“我不是能開玩笑的人,貓兒,我覺得,做人也好,造人也好,愛人也好,最好是從一而終。”
他幹嘛說教的姿態呢,其實自己也不是能開這樣玩笑的人。
剛醒來就聽到這樣的大笑話,聽得渾身都哆哆嗦嗦的。
她絞盡腦汁,才擠出來這麼一句,當賴賬的借口,“可我那時候連毛都沒長全,不知道這麼多大道理,更不知道從一而終是什麼意思。”言下之意,算了吧。
“不,你知道,這四個字還是你教的。”
要不是她還是病患,這一刻已經跳了起來。
她那時候有沒這麼奇葩,十歲就連這個詞也認識?
沐佳有些後怕,也有些狐疑,她那時候怎麼會識字這麼多呢,畢竟,怎麼現在玩成語接龍,都是當輸家為多呢。
君易揚見她肩膀和嘴唇抖索得像是癲癇病發作,知道是半信半疑了,深深的望著她,薄唇勾勒出最迷人的弧度,迷死人不償命的姿態笑。
手往前攤開,語氣篤定和認真,“以前你說要我好好賺錢,現在我的錢很多了,經費足夠養兒育女。”
“君少,你說真的?”給了自己一點時間消化,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看上去像是在開玩笑?”
他是不像,可這些就隻是開玩笑才能說的話,沐佳拍拍心口,為自己鼓起勇氣,“可惜,我們早在當年就錯失時機,我是有夫之婦了。”
“我都不介意你是寡婦,你還介意什麼?”
她是寡婦?
對,傅律寒死了,她徹頭徹尾的成了寡婦。
不,以前她也守寡,但精神生活多豐盛,傅律寒把她當成最重要的人來寵愛。
沐佳百味交雜,每次想起傅律寒,她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她想,這輩子這樣的疼痛都不會消失了。
語氣堅決的否認,“不,君少,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不能給你生孩子。”
“為什麼?”他眉頭擰著,沒太多的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