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原先就對他沒有絲毫的防備之心,一個不小心,被他一手推開,如羽毛那般輕飄飄的被推開了,
他推得很大力,讓她的重心都不平衡,一個狗啃泥的姿勢,趔趄倒在了草地上摔倒,“君哥哥,你要去哪裏?等一等我。”
見他要走,她不叫疼也不哭,隻是焦急萬分的拍了拍膝蓋上黏著的草葉,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袖。
仰著頭,明亮的眼神帶著滿滿的希冀,“君哥哥,那以後人家就是你的老婆了,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都不能忘記小喵。”
男孩子甩開她的手,“不可理喻,我和你都不熟。”
“沒事,不熟也可以熬啊,香蕉不熟也可以等一等,早晚會輸的。君哥哥,我真的很喜歡你,可是媽咪不準我再見你了。”
“不見最好!”
“君哥哥,你很快上大學嗎?我也要去寄宿學校上學了,但你不能忘記我,我一定要一定要嫁給你當老婆,生孩子的……”
背後,女孩子銀鈴那般清脆明亮的嗓子堅定有力的告白,一字一頓的響起,春風把她的話語帶去了很遠很遠,飄散在四周。
他隻是聽了前半句,後麵那些都聽不清楚。
耳膜有些脹痛,不耐煩的隻想著逃離這個麻煩精,拿起了自己的背包,男孩子停頓收拾一下經商書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片草地。
——
五年後,留學回來的他作為曆屆的高材生返回母校演講,大家再遇。
僅僅五年不見,那個一臉膠原蛋白的女生已經上了高二,在其它男女都對他露出仰慕欣賞嫉妒的眼神,她目不斜視的路過。
不是走向他,而是過去接過某個男生的一大束鮮花,大聲的說,讓人別再送嬌豔的粉色或者紅玫瑰,因為她更喜歡彼岸花。
彼岸花,那一種代表盛開在不可觸及,卻是不死的愛情花。
而真正的彼岸花,卻是再冥界,指引著亡魂的歸途之花,但他能去冥界采摘給她?追她,無非也隻是挑戰征服感而已……
她毫不留情,刻薄不領情的輕易嘲諷了幾句話,把那個看似臉皮也沒那麼薄的追求者損得沒了多少勇氣再待下去,說還有球賽要踢,匆匆忙忙的走了。
隨後他們視線對上,他在大家豔羨的目光裏踱步,而她隻是簡單掃了眼他,但眼底沒有了以往的熱切和欣喜追隨的光芒,眼神淡然恬靜,像是在看陌生人。
當年的小女痞,出落得婷婷玉立,純美清新如天仙下凡,可是性情比她的還要涼薄寡淡。
因為,據說,周圍圍著她求約會的男生,哪怕隻是繞一圈去排隊,估摸著也能把整個京都繞成一圈,但從來不接受任何一個男生追求。
他對此有喜有憂。
“小喵?小貓?她自稱的到底是小喵還是小貓了?是小喵吧。”時間可以泯滅一切,包括人世間那些最甜美和美好的回憶。
他忘記了她的話,但那絢爛如煙火的笑容刺亮了他塵封的內心。
後麵那充斥的都是痛苦憂傷的回憶……,他沒有太多眷戀的醒來。睡眼惺忪,貓兒?君易揚揉了揉額頭,睜開酸疼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