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從頭來過(1 / 3)

這是一個至今講出來仍令人難以相信的故事,因為整件事情實在是太過離奇,很多參與其中的人,都對這些秘密隱而不宣,但我覺得,至少要把事實的經過講出來,因為讓更多的人了解這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是我的義務。

————風烈(日記第一部分)

十一月七日,農曆九月二十六,立冬前日,天氣晴。

從節氣上講,這就是今年的最後一個秋天了。

初起的西風,無情地將落葉一片片撕下,略顯單薄的樹身,在路邊無奈地顫抖著。片片枯黃的落葉從樹梢上飄飄蕩蕩地落下來,無力地在天空中盤旋了幾下,便傾斜著滑到了地麵上。

漫步在狹窄的街道上,鞋子踏在地麵上發出嗒嗒輕響,聲音向遠處傳去,轉眼消失在寒風中。秋末的氣候清冷又蕭瑟,路上行人稀少,每個人都仿佛被寒冷的秋風推著,步履匆匆地經過街道,不做片刻的停留。

風烈悵然地行走在街頭,神情麻木。敬愛的爺爺於不久前去世,作為唯一的遺產繼承人,不得已,風烈隻能放下自己手頭的工作,去接手爺爺留下的兩家大公司。

機票已經訂好,兩個小時之後就要去機場了,此時風烈的心情相當低落。過往的一個個記憶片斷不斷在腦海中閃現,記憶中爺爺的麵容依然是那樣的慈祥。

爺爺風震嶽是個探險家,曾經遊曆過很多地方,有過很多不平凡的經曆。風烈小的時候,常常坐在爺爺的身邊,聽他講自己從前的冒險故事。

“我始終認為,敢於挑戰自我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勇士。所以在我年輕的時候,從來都不畏艱難,敢於麵對任何挑戰,孩子,爺爺希望你長大後,也能繼承我的事業,因為,你的身上流淌的是勇士的血,屬於我們家族的勇士之血!”爺爺這樣說過,其實,風震嶽一直希望孫子能夠繼承自己的探險事業,而不是投身於企業經營之中,但風烈對探險始終不感興趣,兩人之間也因此有了些小小的隔閡。

“爺爺,我好後悔,如果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向你鄭重地承諾,我要繼承你的探險事業!”風烈心中暗道。

想到這裏,他伸手從上衣口袋中摸出一枚小鐵牌,舉到了眼前。

這是自己離開上海前爺爺留下的一個保險箱密碼牌,保險箱目前是存放在上海的一家銀行裏。爺爺曾經叮囑過風烈,如果他下定了決心,要繼承他的探險事業,就拿起這個鐵牌,到上海取出保險箱,當然,從此之後,他就再不能回頭,要循著爺爺的足跡一直走下去。

“老板,該上車了!”秘書玲玲從駕駛室探出頭,催促道。風烈應了一聲,隨手拉開車門,低頭鑽了進去,汽車一溜煙向機場奔去。

在幾名美女秘書的關切目光注視下,風烈恍恍惚惚地登了機,他的座位在商務艙,靠窗。風烈重重地砸倒在座椅上。溫暖的機艙、軟軟的靠背令他很快放鬆下來,不久便進入了夢鄉。

恍惚中,他又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那壯觀的都市,繁華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車流,都給他一種熟悉而又溫暖的感覺。

前麵就是一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吃部,還在上學的時候,風烈每天都到這裏買一串糖葫蘆,此刻再看到它,他禁不住抬步走了過去。

誰知剛邁出一步,前麵的景物突然發生了變化,風烈好像一下子踏入了一個黑暗的空間中。

“風,別離開我”一個女性的聲音從前麵傳來。

“是誰?”這聲音如此熟悉,可他卻無法從自己記憶中搜索出關於它的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