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冷寒兄妹
佐傾月微笑的看了看坐在對麵的大姨，又看了看身邊伺候的小香，眼底一片了然。本就焦急想辦法阻止佐傾月燒衣服的她，見佐傾月嘴角揚起的微笑可是眼裏卻滿是冷漠。李浣娘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她的預感很快就實現了。
“小香你是從大姨那裏過來我院子裏的吧？”佐傾月修長的手子輕輕敲擊著飯桌。
“是”小香不知道佐傾月為什麼突然這麼問，點頭回答。
“哦！明天去找賬房領了這個月的工錢，跟牙婆去吧。”聽到佐傾月的話，小香一下就攤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她知道在大戶人家做事的下人，犯了錯要麼被打死，要麼就發賣給牙婆。那些牙婆會把她們轉賣給別家，運氣好的可能還是個丫鬟，運氣不好的會死在半路或是被賣到妓院這些地方，她不要。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大夫人求你救救小香，求你，求你了。”小香見佐傾月沒有理會她，便轉而去求李浣娘。
李浣娘知道佐傾月這是在打她的臉，可是這賤丫頭怎麼突然變這麼聰明了。前一秒問小香是不是她的人，後一秒就把人給發賣了。“月兒，這小香也沒犯錯，你不能無緣無故的就把人給發賣了呀。”
“小香是我的丫鬟，她有沒有犯錯我說了算，大姨還是管好自己，以後別把手伸的太長。”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要是李浣娘還聽不懂佐傾月的話，這李浣娘就是豬了。
“你……”
“爺爺，我吃好了，先回院子裏了。”佐傾月打斷李浣娘的話，起身對佐宏淵行了禮便離開。
“爹你看月兒，她……”
“夠了……成陽帶她回去。”佐宏淵嗬斥住李浣娘，看著遠去的孫女的背影，眼裏流露欣慰的目光，她的孫女好像真的變了。
從那日佐傾月從佐宏淵院子裏回來後，便著手開始清理自己的院子裏的人，佐傾月將院子裏的人全部打發出去，然後讓張管家從外麵買些仆人回來。
這不，佐傾月正悠然的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吃著葡萄等待張管家。不一會兒張管家便領著一群人，進入佐傾月的清輝院，這些人按照張管家的吩咐站成四排。
張管家走到佐傾月麵前，恭敬有禮的說道。“大小姐，人到了，請你挑選。”
“張叔，你還是叫我月兒吧！”張管家是將軍府的老人了，她爺爺剛被封將時，張管家就伺候在她爺爺身邊。也是看著佐傾月長大的人，本來張管家稱呼她都是叫她月兒，但是後來佐傾月被李浣娘蠱惑，不許張管家這麼稱呼她。
“嗯……好……好的月......月兒”張管家聽佐傾月這麼說，感動的都快哭了，他沒有兒子就更別提孫女了。本就將佐傾月當作自己的孫女看待，後來佐傾月不許她叫她月兒，可如今……他能不感動嗎。
佐傾月見張叔感動的不行，也沒有理他，起身走到那群人前。“你們有會認字的嗎？”有幾個人舉手，佐傾月便讓他們在早就備好的宣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佐傾月看了看其中有一些寫的還不錯。
佐傾月放下手中的宣紙，細細的打量每一個人，眼睛落在最後一排，一對手牽手的兄妹身上。佐傾月慢步來到兄妹麵前，看著低著頭的兩人。
“為什麼低著頭？”佐傾月問，那哥哥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小丫頭抬頭弱弱的看著佐傾月說道。
“哥哥說不想我們被分開就別抬頭，別出聲。”
“寒，閉嘴！”男孩忙出聲製止自己的妹妹，警惕的看著佐傾月。
佐傾月看男孩的臉，和自己現在的年齡差不多，十七八歲。雖然臉龐有些稚嫩但是長得很俊俏，尤其是眼眸中那麼不服輸的倔強，讓佐傾月想起自己也有過這樣的眼神。
“會寫字嗎？”佐傾月再次問道。
“不會”男孩堅決的回答。
“哥哥你明明會寫字，為什麼要騙人？”小丫頭咬咬嘴唇，看著哥哥，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可愛的不行。
佐傾月被逗的笑了，“好了，我不會分開你和你妹妹的。”
“真的？”男孩不信的看向佐傾月，佐傾月肯定的點點頭。
“那現在你可以寫字了？”
男孩猶豫了會兒，走到石桌邊執起毛筆蘸墨，在宣紙上寫下自己和妹妹的名字。
“冷、寒”佐傾月皺皺眉頭，“你們沒姓麼？”
男孩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明的光，快得佐傾月都沒抓住。男孩拉著自己的妹妹單膝跪地。“請小姐賜姓！”
佐傾月為挑眉，自己有說過要買他們嗎？
“好吧，既然你們沒有姓，以後就跟我姓吧，都姓佐。”
“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