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簪子?可怎麼我記得這是我娘的翡翠玉蝶簪。”佐傾月將發簪攥在手裏來回旋轉。
佐綺夢一震,隨即回道。“怎麼會,大姐如果喜歡這發簪的話,小妹送你便是何必說出這樣的話?”佐綺夢沒想到自己從母親那裏討來的發簪,會是佐傾月母親的。
“難道是我記錯了,寒不是叫你去取賬本和禮單,怎麼還愣在那裏?別人攔你難道你就沒長手麼,不會檔回去嗎?”佐傾月這話雖然明裏是嗬斥寒的,實際上是說給攔住寒的嬤嬤聽的。
這邊佐傾月的話剛落下,寒就一腳踹在那嬤嬤的肚子上,然後快速的跑出去。
“大姐你怎麼可以打李嬤嬤呢?大姐就算你是嫡小姐也不可以仗勢欺人。”見佐綺夢淚眼欲滴關心下人,反抗惡權的樣子。佐傾月挑挑眉心歎好一朵白蓮花呀,就是段數低了點。她這話擺明是告訴在場的下人,她佐傾月仗著自己是嫡出的大小姐仗勢欺人嗎?
“仗勢欺人,我喜歡這個詞。佐綺夢本小姐不僅是嫡出的大小姐,還是北峰國的北平郡主。本郡主要查賬你和你母親卻諸多阻攔,是不是你和你母親幹了什麼壞事跟這寶庫有關呀?”李浣娘剛剛偷偷對賬房李廣使眼色的舉動,她可是都看在眼裏的。
“月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冤枉大姨呢?嗚嗚……嗚嗚大姨不活了,你要查賬簿查就是了,大姨又沒幹見不得人的事不怕你查。”李浣娘拿起手絹抹抹眼淚,嗚咽的哭了起來。
“娘~你別哭了。大姐,娘對你比對我都好,你怎麼可以惹娘傷心呢?”佐綺夢輕左手輕扶著李浣娘,右手順勢撫著李浣娘的背。兩人一唱一和的開啟了唱雙簧模式,佐傾月而命人搬來一張太師椅,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起冷遞上來的茶。
不一會兒寒氣喘噓噓的跑會來了,手裏拿著一堆賬本禮單。
“小姐給你。”佐傾月沒有接寒遞上來的賬本,而是依舊看著還在演戲的兩人。突然佐傾月笑了,笑得傾國傾城。
站在身後的冷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這段時間在佐傾月身邊呆久了,知道佐傾月在不該笑的時候笑了,就是有人要倒黴了。而且佐傾月現在還笑的如此的美豔,看來李浣娘母女倆要倒大黴了。
“寒把這些賬本燒了。”寒沒有多問,而是捧起賬簿走到火盆。
“月兒住手,就算你在任性也不得燒毀賬簿呀?而且你不是要查賬,這賬本燒了還如何查?”李浣娘見佐傾月要燒賬本急忙阻止,這些賬簿都是她動過手腳的賬本,佐傾月要查也查不出來,正真的賬簿可在她屋裏。如果佐傾月查不出來那麼佐傾月任性無理取鬧,冤枉姨娘的名聲就定型了。
“大姨莫急!這些假賬本要他做什麼?”
“啊~假……假的,怎麼會月兒這賬簿怎麼會是假的?上本上都蓋有你爺爺的印章,怎麼回事假的?”李浣娘見佐傾月說賬簿是假的一驚,三步作兩步跨到寒麵前奪過賬簿,翻給佐傾月看。
“影,取到了嗎?”
“恩”影突然出現將一摞賬簿雙手奉道佐傾月麵前,佐傾月接過賬簿像看小醜一樣的看著李浣娘,眼裏劃過一絲不屑。
“大姨放心,真的賬簿在我這。冷查賬吧,如果少了什麼直接找大夫人,這寶庫的鑰匙除了爺爺可就隻有她有。”佐傾月將賬簿扔給冷,便離開了寶庫。
在佐傾月離開後,李浣娘母女也衝衝離開,她要回去確認賬簿還在不在。
“娘~早就跟你說過別動寶庫的東西,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佐綺夢跟在李浣娘身後,她就納悶雖然娘親在信裏說佐傾月變了。她隻當佐傾月受了打擊又投河自盡,醒來後也就稍微比以前聰明了一點而已,可沒想到佐傾月連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死丫頭,老娘要是不動那些東西你以為你會穿得上這個名貴的衣服,能跟最有名的老師學習琴棋書畫?”麵對自己女兒的指責,李浣娘氣憤不已。
“再說就憑你那沒出息的爹爹,怎麼能養活我們娘倆。”李浣娘自從嫁給佐成陽就後悔不已,雖然是佐家長子但怎麼都是個庶子。所以她想盡辦法,也要讓佐成陽變成佐家的家主。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佐傾月正讓人查賬呢。”佐綺夢實在不喜歡她娘這樣,老實喜歡拿她和爹爹說事。
“不急佐傾月拿的那賬本一定不是真的,真的賬本在你娘這裏。”
李浣娘走到床邊在床柱上按了一下,床頭的木板便打開,裏麵赫然便是一摞摞賬簿,看來那丫頭弄了個假賬簿想忽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