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裏錦的懷裏,佐傾月仿佛找到了安全的港灣。緊蹙的眉頭漸漸鬆開,囈語聲也消失了,震耳的雷聲也沒讓佐傾月驚醒。百裏錦拉過被子將自己和佐傾月裹在被子裏麵,抱著佐傾月躺在床上。這是離開村子後,百裏錦第一次抱著佐傾月睡覺。想著在村子裏佐傾月對他細心的照顧,還有倆人從尷尬到自熱的同床共枕。百裏錦後毀當初對佐傾月否定自己的感情,也許在不知不覺中,他就已經喜歡上懷裏這個倔強的小丫頭了。
將佐傾月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百裏錦摟著佐傾月柔軟嬌小的身子,閉上眼安然的睡去。
第一縷陽光灑進清暉園,花葉上低落的水珠反射出七彩的光芒。經過一夜的狂風暴雨,一大早寒就安排這下人在院子裏打掃被風掛下的樹葉,和吹斷的枝幹。
佐傾月慵懶的睜開眼睛, 紅色的簾幕闖進佐傾月的眸子中,每次看這床簾都覺得看不厭。可是佐傾月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床簾……她昨天晚上她不是在櫃子裏嗎?怎麼會在床上。
“寒……”
“小姐,怎麼了?”寒聽見佐傾月叫她,推開門急忙跑進來。
“昨天晚上有人來過我房間嗎?”
“沒有啊!昨天小姐睡下後,將軍來過,可是聽說了小姐已經休息後就走了。”寒疑惑的看著佐傾月,“小姐,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事,你去替我準備準備,我要洗漱一下起床了。”寒說沒人來過,難不成是她自己夢遊回到床上?佐傾月鬱悶的拉開被子。
哐當――清脆的落地聲,佐傾月看著從被子裏掉在地上的玉佩。
這玉佩佐傾月認識,是百裏錦的隨身之物。昨天晚上來她房間的是百裏錦,也是他將她抱回床上的吧
佐傾月下床彎腰,拾起玉佩握在手心裏,這是一塊上好的冰冰涼涼的寒玉,具有抑熱的功效。
佐傾月從床頭取出一個木質錦盒,將玉佩輕輕的放進錦盒裏。“殤,你將這錦盒送到閑王府。”
殤接過幾盒,從窗戶掠了出去。佐傾月一陣冷汗,為什麼有門不走要走窗戶,一大早耍什麼帥。
收拾好自己,佐傾月便趕往前廳和爺爺一起用早膳。吃飯的時候,佐宏淵時不時的斜眼偷瞄佐傾月。對於昨天的事,佐宏淵絕得有必要跟他的寶貝孫女道歉。
“那個月兒,昨天……”
“昨天的時事爺爺你不必放在心上,你有你的原則,是我沒考慮到。”佐傾月低頭一勺一勺的低著頭,認真的喝著碗裏的粥。
佐宏淵被佐傾月的話堵得無言,不知道佐傾月是真不生氣了還是假的不生氣了。
“寒,把東西拿過來。”佐傾月放下勺子,用手絹輕輕擦了擦嘴。
佐傾月取過寒捧來的毛皮的披風,走到佐宏淵身後。溫柔的給佐宏淵披上,“爺爺天冷了,一會兒進宮赴宴你就披著這件披風去。”佐傾月給佐宏淵係上披風,“爺爺昨天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我沒有生氣你也別在多想了。”說完佐傾月直起腰便離開了。
佐宏淵摸了摸身上的披風,柔軟暖和。一旁伺候的小廝看這佐宏淵喜愛的表情不由的說道“將軍,這件披風真漂亮。”
另一個小廝也自豪的插話道“那當然,我親眼看見小姐在院子裏一針一線縫製的呢。”
佐宏淵聽到小廝說,這是他寶貝順女親手縫針的。更是愛不是手,今天晚上他一定會穿著這件披風參加慶功宴,跟那些老家夥們炫耀。什麼老婆、兒媳婦手巧呀的,那都是狗屁!能比得上她寶貝孫女的手藝,翹翹這披風的做工,精致到連一個針線孔都看不見。
佐宏淵光顧著得意,都沒想過佐傾月為了學習針線活,十根手指頭都紮破了。
下午,佐宏淵先佐傾月一步去到皇宮,為的就是去炫耀佐傾月個他做的披風。氣得他的好友直哆嗦,硬說佐宏淵在吹牛。當佐傾月來到宴會廳就看到爺爺和禮部的周大人這鬥雞的一幕。
“月兒……來來你快告訴這個老家夥這披風是不是你繡的。”佐宏淵見佐傾月來了一把拉過佐傾月。
“郡主……你可不要包庇你爺爺,郡主你是不會女紅的對吧?”周大人期望的看著佐傾月。
佐傾月單挑起左眉看著周大人,“周大人,你的消息過時了!以前我不會女紅,但是現在卻很拿手。”開玩笑問她這種問題,她當然是偏幫她爺爺咯!佐傾月笑眯眯的調笑道“爺爺身上的披風確實是我做的,要不周大人也會去讓您孫子給您縫製一件。”
“哈哈!對!讓你孫子給你縫製一件。”佐宏淵在一旁得意的鼻子眼睛都皺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