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傾月靠在百裏錦懷裏,被銀針擦傷的地方肌膚被毒藥迅速的腐蝕,黑色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出。佐傾月顧不得其他,手起刀落,手臂上額和大腿上兩片血肉模糊的肉被剜下來。如豆般的汗水大顆大顆的沿著她疼得蒼白的臉頰滾落,鮮紅的衣襟被汗水打濕,在燭光下顯得更加鮮豔耀眼。
衝進屋子裏的影、殤、墨軒、白行四人恰好就看見這一幕,第一次見到沒有喬裝的佐傾月的墨軒心底深深的震撼,難怪主上會喜歡這樣一個女子,這樣的剜肉之痛就算是一個男子也做不到她這般麵不改色。
影和殤關切的上前訊問,佐傾月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沒事。百裏錦心疼的立即從衣角的一處扯下一塊布條給佐傾月包紮上,然後抱著佐傾月往佐傾月的房間躍去,留下一行人麵麵相覷。
蕭玉龍得知佐傾月受傷,又氣又急的趕到佐傾月的房間。此時佐傾月已經上了傷藥睡下了,百裏錦則靜靜的坐在佐傾月的床頭。
蕭玉龍咬咬牙抬腳走了進去:“傾月怎麼樣了?”
百裏錦抬眼瞟了一眼蕭玉龍語氣平淡的說道:“月兒沒事,不勞蕭太子關心。”
“你……”蕭玉龍攥了攥拳頭,若不是怕吵醒佐傾月,他真想一拳砸在他那張欠扁的臉上。
“蕭太子,你的毒還沒全解吧?還是回去早些休息吧,省得到時候毒發了讓月兒白白為你操勞。”百裏錦擰了一帕子輕輕給佐傾月擦擦額頭上的汗。
蕭玉龍踮起腳想要看看被百裏錦擋的嚴嚴實實的佐傾月,卻被百裏錦狠狠的瞪一眼。蕭玉龍也不服氣的瞪了回去,想讓他回去?哼!他才不要給百裏錦與傾月單獨相處的機會呢。蕭玉龍走到軟塌上坐下等待佐傾月的醒來,百裏錦皺了皺眉然後便不再理會蕭玉龍。
秋日清晨,微風吹進房間透著絲絲的涼意。佐傾月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百裏錦布滿血絲的眼睛。
“你醒了!”百裏錦的聲音傳到了躺在軟榻上的蕭玉龍,蕭玉龍立刻翻身來到佐傾月身邊。
“傾月你醒了……太好了!”蕭玉龍的聲音有些激動,隨後他想起昨晚佐傾月居然瞞著他做那麼危險的事,心頭又湧起一股深深的怒意。
他責備的看著佐傾月,語氣不由的加重:“傾月,這麼危險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你的毒還未清,我不是怕你二度受傷嘛!”佐傾月扶著百裏錦,在百裏錦的幫助下坐起身。
“蕭太子,月兒的已經醒了,現在你可以回去了吧!”百裏錦冷冷的說。
“你一夜都守在這裏?”佐傾月從百裏錦的話中聽出來,她擰眉望著蕭玉龍:“你現在立刻馬上回去休息。”
“傾月……”
“回去!”佐傾月沒好氣的吼道。
蕭玉龍被佐傾月吼得愣住了,他委屈的撇撇嘴:“傾月你別生氣,我回去就是了。”說完他在佐傾月的怒視下依依不舍的離開。
“嶽公子!我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佐綺夢的聲音。
佐傾月的眼神閃了閃,佐綺夢自己還沒早上她,她到是送上門來了。
“進來吧!”
佐綺夢端著一碗米粥便走進來,她將粥輕輕放在外廳的桌子上:“嶽公子,我聽說你受傷了所以特意熬了些鹿茸粥。”佐綺夢偷偷的望著屏風往裏看。
佐傾月嘴角勾起一絲笑:“我受傷的事沒幾個人知道,佐姑娘又是從何得知的。”
佐綺夢身體微微一怔,她一時大意忘了。昨晚她偷偷躲在遠處看著佐傾月和水涵的打鬥,水涵被抓,佐傾月也是被閑王爺抱回房間的,回去後她琢磨了一晚上還是覺得來打探一下才放心,可沒想到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