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百裏錦一下將自己的手指插進了石壁中這才讓他們止住了下墜的身體。佐傾月收到寒風的吹刮和下墜時的震動緩緩醒來,佐傾月艱難的抬頭看向百裏錦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叫一般:“妖孽,你怎麼了?”
“月兒你醒了?”百裏錦的聲音帶著絲絲驚喜,他想睜眼看佐傾月可是眼睛卻不斷的流淚,眼淚剛溢出就被凍成冰渣,怎麼也睜不開。
佐傾月努力的打起精神望向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和百裏錦都在半空。此時百裏錦血肉模糊的右手正插在石壁上,佐傾月心裏泛起隱隱的疼。
“妖孽,你的手?”
“月兒,我沒事!古老就住在上麵,隻要我們爬上去你就有救了。”
佐傾月心裏滿滿的感動和心疼,她沒有說話緩慢的抬起手摸向自己脖子上的口哨,因為要喚白白必須用內力吹響口哨,可是這樣會加快佐傾月的毒發。
佐傾月將帶著身體餘溫的口哨含在口中,——咻!咻!咻!一聲接一聲悠長的口哨聲在這雪嶺山的峭壁上響徹半空。
聽到這悠長的口哨聲緊張的叫到:“月兒,你幹什麼?”
佐傾月停下來輕輕的說道:“放心,我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噗!她的話音剛落下就是一口烏紅的鮮血噴出來,同時還伴隨著急促的咳嗽。
“月兒!月兒!你怎麼樣了?月兒?”百裏錦緊張的叫著佐傾月。
佐傾月咬著嘴唇努力壓製這身體裏傳來的疼痛感:“鬼叫什麼?我還沒死呢!”
“我……”
“哇哇哇!”百裏錦的話被一陣雕鳴聲打斷,緊接著一隻巨大的白色大雕俯衝而下。佐傾月一眼就認出來這隻巨大的白雕壓根就不是白白,白色的大雕盤旋在佐傾月和百裏錦的頭頂,巨大翅膀扇出的寒風刮過佐傾月和百裏錦的身體陣陣涼意。
“白白這麼快就到了?”百裏錦疑惑的問。
“不是白白,是另外一隻白雕。”
佐傾月對著在頭頂的大白雕招招手,又將口哨放在口中,——咻!
大白雕眼珠轉了轉盯著佐傾月眨了眨眼,然後一點一點落下來靠近佐傾月他們,佐傾月放下哨子溫柔的看著離自己還有幾米的大雕:“白雕,你可以幫幫我嗎?”
“咕咕!”大白雕偏偏腦袋,好奇的看著佐傾月似乎在等佐傾月接下來的要求。
佐傾月緩緩抬起手伸向大白雕,大白雕一驚往後退了一米多,佐傾月嗬嗬的地笑出聲:“白雕我沒有惡意,你可以帶們飛上去嗎?”
“哇哇!”大白雕衝著佐傾月大叫兩聲,揚起高傲的頭顱震動翅膀就要飛走。
“等等!”佐傾月從脖子上將口哨扯了下來:“你帶我們上去,這個就給你。”
大白雕看著佐傾月手中的口哨,圓滾滾眼珠閃過驚喜的光,她一點點靠近。然後緊緊的盯著佐傾月,突然他一口叼著佐傾月手中的口哨繩子後,急忙退開。
“這下,你收下我的東西總應該帶我們上去了吧。”佐傾月望著大白雕笑了笑。
大白雕瞟了佐傾月和百裏錦一眼,然後飛過去用爪子提著百裏錦和佐傾月的衣服,震動翅膀衝入雲霄。
“哇哇!”
“雪花你有搶我東西,快還給我。”
“哇哇!”
佐傾月被窗外的打鬧聲吵醒,她爬起來下床走出屋子,一片雪白映入她的眼簾。一個老頭子正坐在院子裏和一個俊美的男子下棋,男子的右手上纏著紗布,雙眼周圍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圖得黑黑的像極了大熊貓。
佐傾月忍不住依靠在門框上笑出聲來,男子聽到佐傾月的笑聲立馬轉過了頭,眼裏閃過欣喜的目光。
“月兒,你醒了。”百裏錦人下手中的棋子,健步衝向佐傾月。
“臭小子,你棋還沒下完呢,回來!”老頭氣急敗壞的對著百裏錦吼到。
百裏錦將自己身上的披風給佐傾月披上,轉頭望向老頭:“古老,你都輸給我十多次了。”
“你!臭小子我這次一定贏了。”
“那你趕快落子別磨磨蹭蹭的。”
“你~臭小子,下就下!”
接下來佐傾月就見老頭手抬起放下抬起放下就是沒有落子,佐傾月望著百裏錦忍笑問道:“他就是古老?”
百裏錦點點頭:“老頑童一個。”
“嗬嗬!”佐傾月低頭看著百裏錦的手:“你的手怎麼樣,沒事了吧?
“能有什麼事,有老夫在就算他是手斷了老夫也能給他接條新的。”古老一邊抹著胡須一邊看著棋盤時不時的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