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惟解漫天作雪飛(1 / 2)

第十五章惟解漫天作雪飛

純的身材很好。

苗條又不失豐滿,這是那種最能讓人聯想、激起男人******的女人。

純在卸妝。

女人似水,男人似山。

看一個女人是否自信,看她卸妝以後;看一個男人是否自信,看他分手以後。純雖然下了妝,卻仍掩不住天生的麗質。洗盡鉛華,還生命的本色,依然似一股清流、一眼甘泉。有妻若此,夫複何求?

這一刻,小秋甚至還真的希望純就是他的女人,他實在受不了這種誘惑。

“我想到外麵走走,”小秋直起身子,想下床。

純過來扶住他,嗔怪道:“阿鬆,你身子還沒康複,夜也深了,外麵又在下雪,你就不要出去了,早點安歇吧。”

小秋想也是:“就到窗前站一會,總可以吧?”

純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體貼地扶著小秋走到窗前。窗外,夜幕下一片銀妝素裹,六角菱形的雪花漫天飛舞。窗戶上滿是冰花,像一幅幅天然的浮雕,窗外屋簷下、遠處的樹木枝頭掛著長長的冰淩。

果然是一個寒冷的冬天。

小秋預感的一切得到了證實――他並不是隻發了三天燒,隻睡了三天三夜――他從深秋一直睡到了寒冬。

在這長長的期間,他被人從容地易了容,變成了一個叫“鬆少爺”的三十四、五歲左右的中年人,旁邊扶著他的就是他現在身份的妻子――純。

純挽著小秋的手臂,有時候小秋甚至感覺到純的胸部在手臂上輕輕檫過,這種感覺真的很要命,不管怎麼說,小秋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女人,一個美麗性感的小女人。

小秋的聲音也變得很溫柔:“你也累了,先去睡吧,我就這樣站一會,不礙事的。”

可能純也確實累了,她點點頭,在小秋臉上親了一下,囑咐他早點休息,就在小秋麵前寬衣解帶、換起睡衣來。

純的肌膚勝雪,平坦的腰、修長的腿……

小秋下麵脹得很難受。

幾天沒睡好,純確實是困了、倦了,一上床,很快就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外麵寒風凜冽,屋內春意盎然。

小秋在窗前靜靜地站了一會,他需要理一理思路,弄清當前的處境,想一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越是平靜、華麗的外表下,可能越危險、越可怕。

一般的普通人遇到這種事情,也許有的會發瘋,會大喊大叫,也有人會為擁有這麼美麗的一個女人而興奮,全忘了自己是誰。

小秋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秀色當前,無論他如何控製,同樣平靜不下來――在這一點上,他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純睡得很熟,睡姿迷人。

長長的秀發散亂在枕邊,胸部隨著輕微的呼吸有節奏地起伏。

小秋有一種想撫摸她的衝動,想親吻她的嘴唇、撫摸她的秀發、探索她的胸部……

他猛地拉開門,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

站在空曠的庭院上,六角精靈紛紛揚揚落下,雪打在裸露的臉上,寒風陣陣地吻著脖頸,心裏的焦躁和不安被這種清爽取代後,逃之夭夭。

天地間隻有被雪完全占有的銀白色世界,一片白茫茫真幹淨。

小秋終於徹底平靜。

在風雪交加的庭院,小秋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他的“天涯”劍呢?那把劍在人在、劍無人亡、徐大師窮其一身所鑄造的“天涯”怎麼沒在身邊?

小秋驚出了一身冷汗。

天氣太冷,阿黃早早地打了烊。

在這樣的鬼天氣,街上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阿黃就住在酒館後麵廚房的閣樓上麵。閣樓很小、很窄、很亂、很髒,鋪了一張床以後,已經沒有多少空間。

可是今晚窄小的閣樓上擠了三個人,除去阿黃之外,還有兩位客人。

一位是酒館的常客,嗜酒如命的李三,不同的是,今天李三竟滴酒未沾,恭恭敬敬坐著。另一位客人臉色蒼白瘦削、目光冷漠敏銳,薄薄的嘴唇,修長的身材,一雙手象女人一樣纖細。身上的皮衣裁剪得很合體,衣料、手工都是一流的。表情非常自信,氣質高貴不凡,一看就是那種生活優越、慣於發號施令的人。

這個年輕人就是蕭四。

青龍鎮胡老板手下第四號人物“修羅手”蕭四。

“劍呢?我先看看。”蕭四的聲音與在胡老板、空大師麵前不同,透著一種威嚴。

李三立刻拿過身邊一個長長的包袱,小心翼翼地雙手遞給蕭四。

蕭四慢慢打開包袱,裏麵包著的是一把古樸平凡、甚至有些陳舊的長劍,以至於蕭四撥出來的時候,並沒有通常的那種耀眼的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