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借問梅花何處落
曾經有一個年青的崇拜者問柳慕永:“請問,在做愛的時候,是男人舒服一些?還是女人舒服一些啊?”
柳慕永給他說了大半天。但他還是不明白,就給他做一個比喻。說:“那你用你的手摳你的鼻子,是鼻子爽?還是手爽呢?”
崇拜者一想,嗯。是鼻子爽,當然也是女人爽。
他又問:“為什麼女人來了月經,就不能做愛呢?”
柳慕永又給他做了一個比喻:“你鼻子出血的時候,你還用手摳你的鼻子嗎?”
崇拜者一想,嗯,也是啊!
他又問:“既然女人比男人舒服多一些,為什麼男人強奸女人的時候,女人都要反抗呢?”柳慕永生氣了,叭地一拍大腿,說:“你在大街上遛噠的時候,別人過來摳你鼻子,你願意嗎?”
崇拜者無語。
蕭四心情很不好。
盡管在送朱珍這件事情上,他是始作俑者,可是不知為什麼,一想到要把朱珍送給鄒夕鋒那個色鬼,一聽到柳慕永也要插上一腳,心裏卻是非常不舒服,甚至還有一些憤怒。
難道對朱珍已經由性到愛?抑或僅僅是一種私欲的占有?
作為一個雄心勃勃、前途一片光明的人,是不應當有這種兒女情長的,蕭四捫心自問,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是一向認為成大事的人應當拋開一切嗎?
動什麼別動感情,談什麼別談愛情。
愛情難道就在兩腿之間?
蕭四在掩著自己的耳,去盜取一個不屬於自己的風鈴。
柳慕永把檢驗看成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
他先要求兩個老媽子仔仔細細地把朱珍全身洗幹淨,每一個部位,每一寸肌膚都要清潔如白絲、純潔如嬰兒。然後厝火積薪,燒上一木桶的熱水,水的溫度既不能太低、也不能太高,水上麵還要灑上玫瑰、梅花、水仙、牡丹、秋菊等二十多種花卉,這些花卉要求是摘下來不能超過半個時辰。
片刻之間,到那裏去找那麼多不同季節綻放的花卉,還要保證新鮮?
蕭四想不通。
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當然難不倒大名鼎鼎的柳慕永,他是早有準備,自己乘座的馬車就帶來了。
在他四季如春的住宅後麵,有多個大棚屋,遠望去,一片一片的,蔚為壯觀。每個棚屋用的材料都不一樣,有的是茅草、有的是土胚,有的是馬鬃,還有的是羊皮,裏麵形成的溫度、濕度、光線不一樣,並由各地運來適合各種花卉的土壤。
每個棚屋種的花卉當然也不一樣。
這樣就完全可以控製各種花卉爭奇鬥豔、次第開放。想什麼時候開就什麼時候開,想那種花開就那種花開。
他還專門潛心研究每種花卉的保鮮方法,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鮮花就象女人,有不同的個性,需要小心嗬護,來不得半點馬虎大意,要全身心地投入――隻有你對她動了真情,她才會為你綻放最美麗的容顏。”
“所謂士為知已者死,女為悅已者容,花為賞已者開,就是這個意思。”
至於他自己,柳慕永形容是精品。
精品男人是什麼樣子?
有次,他對一個好友這樣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越是短暫的越是美好的,一如青春,一如曇花。男人玩的最高境界,不是偷身,不是偷情,而是偷心。所以,有的男人是毒藥,有的是中藥,有的是瀉藥,有的則是春藥。我想我應該是春藥男人吧。”
好友問:“為什麼你認為精品會是春藥男人?”
柳慕永答:“瀉藥會讓女人倒胃,中藥效果太慢,可以讓女人象吃了春藥一樣瞬間發情的男人難道不是精品?”
他又說:“這還不是男人的最高境界。”
好友問:“最高境界是什麼?”
他說:“是極品。”
好友又問:“什麼樣的男人稱得上極品呢?”
他說:“就是毒藥男人。”
“毒藥?”好友吃了一驚:“那不是要死人嗎?”
“是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柳慕永淡淡地說:“可以讓女人中毒、置生死於不顧的男人難道不是極品嗎?”
他最後說:“本來我也可以成為極品男人,可是我的心太軟,太憐香惜玉,不是我不能,是不願矣。能成為男人中的精品,受到眾多紅顏的喜愛,此生足矣。”
好友歎服。
木桶的熱水準備好以後,柳慕永要求朱珍在裏麵慢慢浸泡兩個時辰,讓各種花卉的香氣襲滿全身每個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