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彤悠哉的采摘蓮子蓮藕之時,於舒文拖著滿身的傷在不周山外圍穿梭,他剛與一隻通智中期的妖狼大戰一場,耗盡靈力才勉強贏得比賽,如今正要找個地方休息會。
妖獸都有固定的勢力範圍,輕易不會越界,妖狼剛死,氣息還未散盡,暫時不會有其它的妖獸過來圈地盤,他要找的就是妖狼的窩,在那裏休息安全問題更有保障。
對於低階修士而言,在不周山曆練的好處很明顯,幾經生死,他的修為已經突破到築基後期,若是再多呆上段時間,怕是突破到築基大圓滿都不成問題。
然而,每天都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滋味太難受,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天都不想多呆。
就像現在,背上被狼爪抓出來的傷口尚未凝固,細密的鮮血緩緩的流了一路,他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不用鏡子看都知道自己的臉色怕是蒼白得可怕,再不處理傷口怕是要失血過多掛在這兒了。
好在他的運氣還不算太壞,好歹在血流盡之前找到了妖狼所住的山洞,雖然看上去髒了點、臭了點,可能遮風避雨,有個暫時安全的容身之處就不錯了。
妖獸不是人,居住的山洞在衛生方麵當然讓人沒眼看,若不是身受重傷,於舒文哪裏會樂意住下,可小命都危在旦夕,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掛了,潔癖什麼的哪裏還顧得上。
別說隻是白骨腐肉,哪怕到處是妖獸糞便他也沒有挑剔的資格,隻能找個勉強幹淨些的角落放出張床,隨意的鋪張席子倒在上頭。
“不知道佟彤怎樣了?”於舒文苦笑不已,要是他的小女朋友遇上這樣的狀況,大概是找個隱蔽的地方放出帳篷吧。
其實吧,他也是帶著帳篷的,隻是他的隱匿防禦陣受到攻擊破了,如今身受重傷,勉強在洞口設下層提醒用的禁製就是極限了。
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擔心修為比自己強大的鬼修似乎都有些可笑。
於舒文微歎一聲,小心的將身上的衣服退下,拿出瓶礦泉水和所剩不多的金瘡藥給自己上藥,身前退後之類能夠處理得到的還好,背上摸不著看不到的的地方就麻煩了,咬牙胡亂洗了一通再抹上點藥就當是處理好了。
好不容易處理完身上的傷便覺得又累又困,卻又不敢躺下蒙頭大睡,而是擺出五心朝天的打坐姿態運功填充空蕩蕩的丹田和經脈,順帶著修複體內的暗傷。
當然,內傷不是修煉個三五個小時就能好的,於舒文也沒奢望著很快就恢複正常,等到丹田充盈了大半便收工,又在洞口布置了一層防禦結界才小心翼翼的睡下了。
妖狼殘留的氣味讓附近的妖獸不敢輕舉妄動,也讓他這一覺安心的睡足了一天一夜,醒來後精神好了許多,就是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辟穀丹不是那麼好得的,他身上也隻備了三兩顆,寶貝似的揣在懷裏,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舍不得用,感覺肚子餓了便從床上爬起來,胡亂收拾塊空地,從儲物袋裏拿出特意準備的小型液化氣罐和猛火灶出來。
作為一個並沒有多富裕的修士,於舒文早在方便的時候收拾好了幾十隻野雞野兔,甚至還有一隻兩百來斤重的野豬,分割好用保鮮袋裝著放在儲物袋裏,至少能保持幾年的新鮮度,想吃的時候拿出來煮或者烤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