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兒自然是信王爺的,也知道王爺的為難,隻是妍兒……”
“你放心我不會委屈你的,相信我墨瑾諾嫁進來就是個擺設,而你才是我最愛的王妃。”
“嗯。”
廉王擁過阮妍,讓她倚在自己的肩上。就是這樣的一個動作,讓阮妍頓時心安了不少,但是她也錯過了廉王嘴角的那絲得意而陰冷的笑意。
“以後你還是少和你的那個什麼二妹妹接觸吧,都要嫁到他國了,和她走的太近,以後你嫁給我怕是會有人說什麼,還是注意一些吧,就當是為了我們的。”
不知道為什麼,廉王隻要一想到底下人彙報的,今日阮翎也穿了一身紫色的衣服前來,他就有些不舒服,雖然他不知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還是有些忌憚的。也許是他太過謹慎了,但是私心裏他仍然不願意冒險。
“妍兒都聽王爺的。”
靠在廉王懷裏的阮妍才不知道廉王心裏所想的那些彎彎繞繞,此刻的她全部被廉王所癡迷住了,隻要是他提出來的,阮妍就不會有不照辦的。加之那句為了我們的未來,她更是沒有不應的。
這個時候的阮妍已經完全沒有自己的思想了,便隻能聽從廉王的擺布了。
而此刻的廉王則是繼續想著到底還能有什麼人可以對淩王府動手,如果此人也對他出手,那麼他又能否應對的下來呢?
再說沁園裏的洛言漪,對於今日發生的事,她還沒有多想什麼,隻是看著她的首飾盒。
事實上她已經盯著桌上的首飾頭麵出神很久了。而在看著的這些東西裏麵卻沒有一件金銀飾品,此刻的洛言漪隻覺得她的心如止水無瀾一般,除了冰冷再無奢望。
王府裏所有人都隻知道住在沁園的她從來隻愛玉飾,再者就是用類似於金子的金珍珠和珍貴的南珠,卻從不帶金簪銀釧。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這裏麵的真正原因。
當年的母妃親手把她推進了哥哥這裏,其實也給她造成了不可磨滅的痛,母妃的做法也許是對的。但是她還是無法釋然心中的悲傷,或者是那些傷心太清晰了,讓那些哪怕是幼小的記憶也一直未曾磨滅。
雖然一直到現在她還是會難過的,但是卻無法去怪任何人。
這是她的選擇,也許以前不是,但是也早就已經是了,雖然她仍然不願意帶上這些東西。她要這些東西和那身紅衣一樣,永遠紀念那些早就已經讓時光磨滅了的逝去了的她。
洛言漪讓她的目光一直就這樣一直平靜著,但是卻無法也讓她的心處於平靜,她騙不了自己,此刻她真的忍不住心底的微涼和失望。
這原本是擁有著紫色的華貴和淡淡溫馨的沁月居,卻在洛言漪無法掩飾的微涼氣息下,變得有些昏暗,就連原該在漆黑的夜也該明亮如華的夜明珠,也漸漸在洛言漪冷淡的深牟中變得黯淡。
“啊……不要……小姐,救命啊!”
沁月居的沉默被越來越尖銳刺耳的聲音劃破,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哭喊聲,還有器具的撞擊和瓷器的碰撞。
洛言漪被這些聲音弄的不得不回過神,卻沒有因為這些喧鬧而有半點的不鬱,甚至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可以說到了此時此刻她的心還是如水一般,清澈的透明,也同樣的無痕無溫。
“主子。”疏樺有些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吧。”洛言漪看著推門而進的疏樺,麵上沒有一點流露的情緒,隻是像平時一樣緩緩地開口問道,“是不是外麵出了什麼事了,連內院都這樣大的動靜。”洛言漪所居住 沁月居範圍算是沁園的內院,一般不會有人在這裏找不自在,這樣的吵亂還是很少見的。
“主子,是王爺要杖斃了今日那幾個胡說八道的奴才。”疏樺麵色有些不太好看,今日的事誰的心裏都不太舒服。
“嗯,那也沒什麼。”洛言漪的臉上沒有半點的猶豫和不忍心,這些人敢背叛她就已經說明她們是不願意再要自己的命了,那麼她也沒有必要為她們惜命。
“隻不過,墨園那裏卻鬧開了,剛剛就是墨園的幾個丫鬟要闖進來,才鬧出這麼大動靜擾了您。”
“哦,墨園那裏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