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世人都隻看到了,十年前,洛言漪是如何地在人前一步一步地消失的,隻看到了她這些年來了各種的病重,纏綿病榻。可是,有誰看到了,她這些年的忍辱負重,這些年的忍耐……
“成世子承讓了!”
洛言漪看了一眼還在地上愣神的成恪,真的不想太過打擊人,可是,洛言漪隻需要一眼就知道,成恪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對手。或者說,在這裏,根本就不可能有打得過她的人。不然,就是她也要覺得自己是對不起哥哥這些年的教導了。
“若是還有人不服氣,盡管上來,今天,本宮給你們這個機會!”
洛言漪自信的笑容洋溢在臉上,不帶任何的虛假。卻在觸碰到了成恪眼底的那抹不甘時,有些好笑了。
“嗯?”
洛言漪慢慢地走到了成恪的麵前,此時的成恪已經不是剛剛躺在地上的了,而且坐了起來。
而就在他坐在地上還在懊惱的時候,洛言漪伸出來,示意要拉他起來。
“……謝殿下。”
成恪哪裏敢真的觸碰洛言漪的手啊,自己猛的從地上跳起來,然後屈膝抱拳,“成恪冒犯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洛言漪笑道,“恕罪倒是不必,本宮就想知道,你這一句‘殿下’,還有這一跪,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呢?”
成恪然後洛言漪突然而來的問話,臉上一紅,“臣,服了!”
聽到了滿意的答案,洛言漪點頭道,“成世子請起吧,本宮為剛剛激將法向世子道歉。”
成恪趕緊側身,逼過去了,“臣不敢,殿下言重了。”
“洛言漪也不介意,繼續道,不過,世子日後還是需要穩重些,且末太過衝動了。年輕氣盛,雖然難免,但是,行軍打仗更重要的是有從容不變的心態,為一軍主將,絕對不能因為為了乘一口而失了分寸。”
“是,臣謹記。”若是剛剛,成恪絕對不會理會洛言漪的,可是現在,成恪滿心的都是對洛言漪的服氣。
有什麼,比知道自己的主上不是花瓶而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更加讓人興奮呢。
“翁主殿下,臣鬥膽,想要輕您賜教!”
不一會,就有人忍不住了。剛剛洛言漪的那句機會,幾乎是讓所有人都摩拳擦掌了,雖然他們是眼看著洛言漪打敗了成武侯世子成恪的。可是,卻還是不敢置信,剛剛的那個人真的是廄裏一直傳言病弱的五翁主嗎?
所以,陸陸續續地,幾乎每個人心裏,都想要親自試試了。
這一次,站出來了是任炬。
洛言漪笑著後退了一步,拿起手裏的劍,等著對方先出招。
“請!”
“請!”任炬也不是矯情的人,知道洛言漪不會客氣,他的手下也沒有任何地放水。執起手裏的劍,兩人就開始新一輪的交鋒了。
“任大人的武功應該在成世子之上吧?”疏樺看著場上洛言漪意氣風發的樣子,心裏一陣愉悅。
主子說得不假,她雖然不喜歡殺戮,卻很是喜愛這樣簡單的生活的,因為在軍隊裏,多的是血氣方剛和武者氣概,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服氣就是服氣,不服便要比過。這樣的生活的確是很好……
可是,他們之中誰都不能在這裏停留太久……
“任大人的功夫應該是在場的人裏最好的了,不過翁主好像也是應對自如啊?”
成武侯看著場上風姿綽約,靈動如蛇的女子,心裏油然升起了一陣安慰。就連墨風的到來,都沒有注意到。
墨風到來的時候,也是沒有驚動任何人,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台上,那個明明是最不起眼,也是如今耀眼的翁主殿下身上。
“任大人的武功遠不及殿下!”
良久,墨風發出來這樣的一個感慨。甚至聲音裏還帶著悠揚輕鬆。
“墨風大人!”
“見過成武侯!”聽到有人喚了他的名字,墨風才反應過來,他盯著上麵的兩個人,失態了。
“無妨。”成武侯是武將向來不注重這些虛禮。
他在意的是剛剛墨風對五翁主的評價。
“墨風大人剛剛說得是何意?”
成武侯有些不解,翁主如今的姿態已經很讓他震驚了,可是剛剛墨風之言,應該也不是玩笑,可是他還是不怎麼相信的。畢竟任炬的武功不僅僅是在他們這些朝中的武將裏算得上數一數二了。就是到了江湖上,也是沒有多少對手的。
而若真的如墨風所言的那樣,五翁主的武功要比任炬還要高,那麼,她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