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裸體相對的那個晚上,星光爛漫,月光透著淡淡的溫暖。他親手解開我的衣衫,冰冷的手指刹時有了暖意。
其實我們都明白這一天總會到來,不管是我們自願或是必需,總會要發生,他占有我的身體,我貪戀他的容顏。我們已經漸漸形在默契,有時候我望著他卻穿過了他的靈魂,他看著我也隻是一副皮相。
我隻是奇怪,為什麼我們不能愛上對方,就算心裏存了好感,但總是還差了些什麼。偶爾我也對他提起緋衣,總覺得這麼美好的一個女子不應該就老死在這座宮殿裏,但這裏畢竟不是我的時代,男人的思想總是保守封建的,一個女人一旦嫁了一個人,就得守著那個人一輩子,老死在這裏是唯一的出路。聽到這裏,心中忽然覺得有些淒涼。
我在要我是不是要在這裏住一輩子,像所有女人一樣,死才是自由的途徑?
這之後我們之間因為身體的接觸而變得自然些,我也會在不經意間拉著他的手,或是牽著一起散步,或者緊緊是拉著,像找到依靠一般依戀他的安全感。
我們從最初的陌生到現在的可以相互之間談些天,聊些好玩的事情,他也有時候會問我的時代人們的生活,我開始向他抱怨這裏什麼都沒有,沒有電腦不能上網,沒有電視無法娛樂,但這些東西遠遠不是他所能領悟的。有一天,我教他一起玩打牌,想不到他幾次下來玩的比我好。牌做得十分粗糙,這裏並沒有太好的條件可以讓我發揮,盡管如此,我還是想辦法讓人造了一座滑梯,就在秋千的邊上。有時候我會坐在滑梯上從上向下滑,那是我最開心的時候。
時間一過就是半年,我的肚子還是沒有音訊,聽說已經有人在向他推薦自家的女兒入宮,這些是我身旁的女官在背後偷偷議論的,但不幸還是被我聽到了。他們都說我不會生,生不出來,有些人說得更難聽,我隻能當作被狗咬了一口,難道還要去咬狗一口嗎?這樣豈不是讓人以為我才是傻瓜了呢?
晚上長空南尋對著我微笑的時候我知道他有話對我說,而且不會是什麼好事,還是被我料到了。
“我讓醫官配了一些藥,都是調理身體的,味道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勉強喝著吧。”
“我明白。”
他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比我還難受,我在心裏想著是不是他也在為我難過。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們長空家的詛咒,所以就算沒有孩子,你還是我的夫人。”
我沒有抬頭看他,我還是會排斥這個時代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詛咒什麼的在我看來不過是一些人為因素,一個學過科學的人無法輕易相信這些虛擬的東西。
“我已經聽說他們要你接受那些世家小姐。”他並沒有回答我,隻是自顧自的說著那個關於長空家的詛咒。
“我不知道這個詛咒什麼時候才會消失,我母親就是因為這個詛咒才會死,她生下我的那天就斷氣了,好像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樣,甚至在她生我的時候就有了在布置靈堂,嗬嗬,想來有些可笑吧。”
我點點頭,“確實很殘忍。”
“所以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能讓你因為這個詛咒送命,所以,明天會有一個女人被送進宮,我會讓她生下我的孩子。”
我抬起頭,這才明白,為什麼幾個月了我們一直沒有孩子,不是我的原因,而是他一直在阻止著。
“用另一個女人的命來對付詛咒,不是也殘忍嗎?”
他伸手把我拉入他的懷裏,“我隻是不想你會有事。”
我的心有些痛,輕微的一絲絲的抽痛,不知道是為了他這句話,還是為了那個即將成為犧牲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