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肖厲川不說話。
許成言臉上的笑意諷刺,“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喜歡你吧。”
肖厲川俊朗的臉上神情像是被兩端拽緊的繩子,繃的死死的。
“琴瑟和我關係好大概不會告訴你,我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可是專找有錢的男人交往。”
許成言深吸了一口氣,眉眼化開笑意來,“當年薑琴瑟身邊有個你,家世好學曆高,有個大好的前途,關鍵是還長了張好看的臉,我羨慕的要死,所以我就想著,我該如何才能遇到第二個你這樣的人呢?肖厲川,為了你我當初還甩了我男朋友。”
許成言看著肖厲川,他穿白大褂的模樣真好看,口袋裏別著支鋼筆,短發利落規矩,露出漂亮的額頭來。
她愛這個人,十年如一日。
她的眼神堅定漂亮。
肖厲川看著她,驀的笑了。
關於她的傳言,他聽說過不少,眾口相傳,包括從薑琴瑟口中聽到的她。
大多很難聽罷了。
她說薑琴瑟與她關係好?
別的暫且不論,單拎這句話她就在撒謊。
至於她的男朋友,肖厲川薄唇抿緊,他有所耳聞。
“你覺得我會信你?”
他視線審視,犀利。
許成言轉過身,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佯裝著歎了口氣,“也是。”
眼中酸澀上湧,心也一抽一抽的疼。
肖厲川怕是這輩子都沒信過她。
……
晚些的時候,許昭來了。
外麵的太陽就快要落了山。
挺拔如竹的少年背著背包,身上穿的是校服。
頭發幹淨利落,生的很好看。
他站在病房外,看著闔著眼睡著的許成言,純粹的眼中含著複雜。
“進去啊。”許如年拍了下許昭的後背。
許昭脊背挺了挺,推開了門。
許成言沒睡著,門一響,她便睜開了眼睛。
看到來人後,眼神一亮,猛地坐了起來。
“許昭。”許成言叫了句他的名字,便如鯁在喉。
站在門外的許如年看了姐弟倆那麼幾秒,便轉身離開了。
許昭垂在身側的雙手握拳,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都鼓的起來。
“你所謂的愛情,就是將自己折磨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許昭著看著許成言臉上的笑意僵住。
卻再也說不出一句狠毒的話來。
少年死死的睜著眼睛,紅了眼眶。
最後猛地轉身,抬起手臂捂住眼睛,用力吸氣抽噎的聲音傳到了許成言的耳朵裏。
“我這不還沒死呢嘛。”許成言笑笑,“大小夥子的哭什麼。”
“你閉嘴!”
許昭頭也沒回,冷嗬出聲。
許成言掀開被子下床,緩步走到許昭的麵前,他依舊死死的用手臂遮緊了眼睛。
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許昭啊,從小時候性子就倔,受委屈的時候總是這樣用手臂遮著眼睛咬著牙哭。
許成言張開雙臂,抱住了他。
少年已經很高了,她再也不能像小時候一樣,將還未及她腰高的少年抱在懷裏。
許昭哽咽著,放下胳膊,看著頭隻到他胸口的許成言。
他咬牙仰起頭,唇角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