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把手中挑出來的幾張相片拿給歐一梵看。
“總裁，這是在我調查恒河事件的時候拍的--這是在調查彭氏地產拍的--這是在監督許氏集團拍的--事情還真巧，幾次我都遇到有人跟我一樣在跟拍，調查。”
他清了清嗓子。
“我沒顧上跟您報告，擅自做主調查了他們。沒想到的是，一個坑拖出一串蘿卜。那些人是鳳城歐氏的人。跟我們歐氏不一樣的是，他們始終戴著神秘麵紗，外界除了知道他們財力雄厚，表麵的行業是賣珠寶古董外，其它一概不知。他們的領導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長得很漂亮。我們跟蹤了她三天，這三天時間她都跟一般小女孩一樣吃喝玩樂，連公司大門都沒見她踏一次----”
“這就是她？”
歐一梵看著照片，一個穿白色大碼襯衣，牛仔破洞褲。還真不像掌控一家公司的管理者。
因為是偷拍，人的麵貌看不大清晰，但輪廓分明，個高膚白。
歐一梵接著往下看，都是她逛服裝店，書店，夜市的照片--
“你說，她也派人調查恒河的那件事？”
“是。她派了一幫社會人混在街頭街尾盤問調查，甚至還親自去了一趟--那個彭家忠競爭東城土地的後援就是她，我看到過她的小弟跟彭家忠去會所談事。”
黑手邊說邊思索。
“剛開始，我以為是跟我們一路的。可是看她支援彭氏地產，就想不明白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歐一梵閉上眼睛，思維在翻滾。
同樣調查恒河事件，她的目的是什麼？一個外省公司不在自己地盤好好呆在，一來華瀾就想吞下最大的一塊肥肉。看來，來者不善啊！
可是為什麼心裏有種隱約熟悉的感覺？就因為同姓，太扯了吧！
“黑手，你先停下對她的調查。如果他們是針對我們，就不會搞這麼多彎彎繞繞。可是你說他們就憑一種行業在鳳城稱霸，那就肯定不簡單，也許涉及一些暗色操作。你的調查一旦被他們發現，到時推到風口浪尖上，就有太大風險了。”
“可是他們在幫彭氏地產，一樣也是跟我們作對啊！”
黑手想不透其中的玄妙。
“他們是站在彭氏背後，這樣加上許氏和我們，剛好形成三足鼎立。如此，許氏就不會光針對我們。這在某種意義上，他們還幫了歐氏一把。剩下的，就看誰有足夠耐心，吃掉東城這塊奶酪了！”
歐一梵冥想了一下。吩咐黑手。
“最近東城項目崔俊追蹤一下就行了，你把人給撤回來。專門查恒河的事，到時如果跟鳳城的人遇上，也不要對著幹，各查各的。”
“是。”黑手突然跪了下來。
“總裁，我孑然一身，唯有年紀大的母親讓我很牽掛--不知道她老人家在美國可好？”
“起來吧！”歐一梵寫了一串號碼給他。
“這麼久，我還以為你不要呢？這是她那邊的電話。你沒事時跟她打打電話。放心，她心髒手術很成功，恢複得也好，身邊有人照顧。等這些事了結，你就可以親自去接回她。”
“謝謝總裁！我一定會辦好。”
黑手感激的磕了一個頭。
歐一梵無奈的拉起他。
“多少年了，這黑道習慣還沒改掉。雖然我們表麵是上下屬，可在骨子裏，我們三個早已是兄弟般的情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