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念這就被送走了,唉,老朽又是來晚了。”
兩人身邊忽然傳來歎氣聲,嚇得沉浸在悲傷中的兩人一個激靈,沐離殤反應迅速的向著身後之人襲去,到了近前才發現是古莊主,打出的拳頭拳風一轉收了回來。
古莊主古情捋著花白的胡須,笑眯眯的望向沐離殤,眸中染上溫情“小沐出落得越來越標誌了,反應速度也是不錯,隻是反應的慢了許多,還需磨練磨練。”
沐離殤沉默,古莊主說的無錯,方才他們根本不知他是何時站在兩人身後,若他是敵人,他們連怎般死去也是不知。
咚,的一聲,她還未反應過來,那方古情的拳頭已是招呼到古離的頭上“你是怎的回事,這般散漫被敵人殺了也是不知,回去後到古南哪裏領罰去。”
“古莊主,古離也是情有可原。”古南的刑罰還未到楚國時她已聽古離念了一路,早已耳聞許久,恐怖程度不亞於死牢中的刑罰,當下也是不該插嘴的求了情來。
“小沐!”古情表情嚴肅起來“你叫著我做何?”
“古莊主?”她猶疑著開口。
古情搖搖頭,不再多說任何“也是強求不得,小沐,你要切記你如今是綢緞山莊的二小姐,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綢緞山莊的二小姐這是多少人想要也是要不到的殊榮,一旦入了綢緞山莊便能在這亂世之中保的安身立命之本,更何況還是這二小姐之位,非但能如此,亦是可繼承綢緞山莊的家產,那富可敵國的財產,這些皆不在沐離殤所想的範圍之內,她隻是疑惑,疑惑著古情為何非她不可。
楚國皇宮偏殿之中,古情丟了手中的竹簡與著沐離殤,又是鋪了白布,著了墨。
“這是作何?”
“小沐,這竹簡上的問題,限你一個時辰之內答出,事關重大萬望仔細。”古情滿麵嚴肅的神色,叫著沐離殤也是跟著嚴肅起來,直點頭。
他留了竹簡在內,便是合上房室的門出了去,獨留下沐離殤一人在內。
門外古離已是等候多時,見著古情出來,忙是迎了上去,壓低聲音問道:“父親,您真的想好了麼?族內二伯三伯他們定是會極力反對,到時隻怕父親也不好做。”
“這些我已是想好了,為夫為了尋回小沐已是等了太多時候,不能再等下去,你二伯三伯那裏自是由著我來說服,這些你不必擔心,至於小沐這裏,你要全心全意照顧好她,她是你親妹妹。”
古離眸色暗了暗,點著頭,妹妹麼,他似是並不喜這般的結果卻也是無可奈何。
“父親放心,我自是會照看好小沐。卻是小沐直到如今也不肯認了父親。”
“唉。”古情歎出一口氣來“你也是知曉這般大的落差,換做是何人一時間也是接受不得的。慢慢來,慢慢來,終有一人會得償所願。”
古離搖著頭,他的父親此一生將著親情看作重於任何,如今做出這般決定也是在情理之中,隻怕是小沐恐不會應下。依著她的性格,除非與她說明真相,不然定是不會接受了父親一番好意。
外間幾盞茶的功夫過去,一個時辰到,沐離殤自內裏推開房門,正是瞧見外間大眼瞪小眼的父子二人,見她出來,兩人忙是圍了上去。
“如何?可是難?”
沐離殤搖搖頭,將著手中的絹布交到古情手中“皆是些經商謀略之事,倒也是簡單,雖未親身實踐過卻也在閑暇之際看過許多書籍,若是按著書籍中說的來答,這上麵的許多內容皆是答的不妥,但眼下時局如此。”
她的一番剖白,聽的二人眼冒精光,古情頗有些激動的看著手中的絹布,上方小字娟秀,所書內容每問皆是多種法子,言之有理,言之灼灼,看得古情這個商場老手內心翻騰不止。
“小沐啊,小沐,為父果然未看錯你,此番看著古塘、古鍾怎麼說,好女兒,我的好女兒。”
對著古莊主古情的激動,沐離殤未感不適,名義上如今的古情算作是她的父親,情理上他與她有恩,便也是默許了。卻是有件事叫著她不明,隻是小小的一張絹布竟是叫著他興奮成這般。
沐離殤卻是不知,古情與她的不是它物,正是古家近些年來所遇的危機,叫著她答出的便是解決危機的法子。這也是古情為了堵住族中之人的嘴,特意尋來的法子。
一輛馬車緩緩駛出皇宮之中,掀開車簾仍能見的到大街上熙攘的人群,四處燃放的爆炸,大紅喜字幾乎貼滿了大街小巷,熱鬧非凡,是啊,今日是楚國太子與趙國公主成婚的大好日子,怎的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