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離殤的營帳門口,古離看著麵前帳門大開的營帳和被人打昏過去的靈雪,不自持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你笑何?”承影半蹲下身來查看地上昏睡過去的靈雪的情形,問道。
“我便知道她們會去救小沐。”若是不肯的話,也不至於久久逗留在齊國營帳之中,若是不肯的話也不至於送了半張藥方同他們。
承影抱起靈雪,麵色微微凝重“還是想想怎的同王上彙報此事才行,古離,這件事的責任全推在我身上,你不必插手。”
“說什麼呢,這件事咱倆誰都沒有責任,你別忘了這件事是集安堂所為,真是從未見過你這般人,何事都要攬了責任在身上。”古離曲起手指敲在他的後腦上“走吧,把我們在這裏見到的如實稟報給妹夫便是,至於其他不是你我應操心的。”
承影點點頭,雖明白他話中之意。心中卻也是糾結起來,他自小學的便是對王上死忠,事無巨細的稟報,可自是同了古離一起後,事情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變化,他竟是願意他說何便聽何。
這似乎也不是件壞事。
三軍元帥總營帳中。
三國王上齊聚議事。
近來婁國的進攻更加的瘋狂,已經連著拿下趙國半數以上的城池,而婁國對趙國的攻勢幾乎是壓倒性的攻勢,容不得趙國有半絲反抗。若是三國在不有所行動的話,隻怕不肖三月趙國將徹底輪下。
如今的北城,秦嶺之下已是徹底成為了前線戰場,本就不斷的傷亡和大大小小的伏擊戰。如今還要加上集安堂的毒藥挑釁,當真是人人自危,一股死亡的氣息悄悄籠罩在眾人頭頂。
魏王沐城雪收了最後一張地圖,微笑著看向君落塵“離兒最近怎樣,說來我這個做王兄的也是不合格,竟是好久未去看過離兒,隻願她不乖我才是。”
君落塵的眸光暗了暗,一一抹苦笑劃過眼底轉瞬即逝“最近似乎比以往更能睡了,每天都窩在房間內。”
“算來也是有四個月的身孕了,我這個做王兄的倒是叫她搶在前頭做了母親,真是慚愧啊。”提起沐離殤,沐城雪的眼裏心內滿是寵溺,雖這個妹妹同自己不為一個生母,卻也是自小長大,他對她疼愛的緊“我哪裏有件熊皮做的大氅暖和的很,等回去了我便叫沐溪送去。”
“多謝。”
沐城雪還想說些何,卻被外間的通傳聲打斷了來。
“報,外間齊國承影將軍,古離將軍求見。”
冷不然聽見這兩個名字,叫著君落塵心頭一顫,他們怎來了這裏?莫不是營地中出了事情。
“快傳。”
“諾。”
這方剛是通傳,那方人已是入了屋內,撲通一聲承影單膝跪地低垂著頭“王上大事不好了,有人劫走了王後娘娘。”
“你說什麼!”
“你說什麼!”
君落塵同沐城雪幾乎是異口同聲。
古離接過承影的話來“事情是這般的,今今夜在外間巡查之時,我們二人看見有可疑的身影閃過便跟了過去,誰知那身影太快我們根本跟不上,等著遍尋營帳中時正是見了小沐營帳中的帳門打開,靈雪倒在地上,而小沐已不知所蹤。我們懷疑有人劫走了王後娘娘。”
能在齊國營地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劫走,此人當真是一絕。能將靈雪輕易打昏,武功之高自不必說。
到底是何人?
“走回營地。魏王,我們先行告退,今日所計劃之事,我齊國定會不遺餘力完成。”
“我同你一同去,離兒是我的王妹,我不能不管她。”
“也好。”
幾人騎了快馬一路飛奔會齊國營地之中師,天已微微露出魚肚白來,可外間卻依舊冷的很,冷徹人心的寒冷。
幾人奔向齊國營地的同時,另一輛馬車緩緩駛出齊國營地。
不起眼的馬車外間罩了幾層厚厚的棉被,內裏也是握了幾床棉被,燃了火爐暖和的的很。外間葉青心情大好的邊哼著歌邊駕駛著馬車向著更北方而去。
“離兒,來暖暖手。”上官玲瓏暖了個手爐遞給她“天氣寒冷,莫是凍壞了身子。”
沐離殤點點頭,許久未這般體會到母妃的關心,心中一滯,鼻頭一酸險些又要哭了出來。
“傻孩子,哭什麼,你變成這個模樣不都是母妃害的,隻要你不怨母妃便是。”
“不怨,母妃永遠都是母妃,離兒不怨。”
上官玲瓏,笑著攔住她的身子,讓她的頭可以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似乎又回到了兒時,她隻是小離兒,她也隻是她的母妃。未有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未有那些傷害,和那些你情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