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國都城。
郾城。
‘小跟班,你說父王派來這些侍女是作何之用,我好害怕,每當父王對我們好起來之時,便是要自我們這裏奪走何’
十幾年了,如今已是過去十幾年了。到底有多久,十年五個月零三日。
宋連清捏著手中長劍的刀柄,微微愣神。目光緊緊盯著眼前郾城的城門,遠處一行車馬緩緩而來,近前的馬車之上是綁著大紅的紅綢緞。
來了,魏國的和親隊伍來了。
“停車。”遠處前來的馬車轉眼間已是到了城門之處,見了前來迎接的隊伍停了下來。自前方馬車之上跳下一人,文官模樣,臉上帶著虛假的笑意。
“宋將軍許久不見,可是安好啊。”
宋連清眯起眸子打量著眼前的之人,一身丞相官服,頭上豎冠依著玉簪簪住,手中捧著象牙的護板。竟是魏國丞相前來護送,看來魏王對此番與大齊的和親看重的很。他的目光透過來人的肩頭看向後方的馬去,隱隱看得出馬車之上坐著一襲紅衣之人。
“宋將軍。”魏國丞相季秋生忙是提了音量喚回他丟了的魂。
“哦,是季秋生,季丞相,許久未見,丞相可還是安好。”
他冷哼,十年五個月零三日之前,便是他進眼欲在婁國安插眼下,便是將著他們一群孩子送入婁國王宮之中,如今十年過去了,當年的計劃儼然失敗,卻是叫他永久的留在了婁國。
“好的很,好的很。此番和親的隊伍前去魏國,還要途徑貴寶地,還望宋將軍照顧。”
“那是自然。”宋連清抬眸望向馬車中人,那輛馬車之上坐著的便是他十年五個月零三日未見過之人,亦是他心心念念了這般長時間之人。
終是能再相見,卻是在這般場合之下,他不禁苦笑。離殤,公主,你過得可還好。
魏國前去齊國和親的車隊,緩緩駛入婁國的王宮,一輛輛馬車自眾人麵前而過,方是叫人看清了馬車的殘破,有的橫梁之上甚至染上了絲絲血跡,他心一驚,這是有著何人再路途之上襲擊了車隊。
公主…可還好…
因著來人是魏國的車隊,也隻是暫住幾天罷了,故被安排在了偏院之中,由他帶人看守。早間之時婁王前來拜訪過,畢竟在如今的局勢之下,魏國是當之無愧的一霸,與著魏國拉好關係未有何不可。
自是接待婁王之人是著季秋生。直到夜間兩人方是散了去。
“宋將軍,換班了。”
“情況如何?”
“還能怎樣,皇宮之中安全的很,將軍辛苦了。”
“你們快些去休息,一會還要換班,對了魏國使臣可是有何動靜,莫是惹出何麻煩來?”
那換班的將士一愣“沒有沒有,倒是他們的和親公主好似一直在哭,也是不知怎地了,一旁的嬤嬤也不管來,想是一個不受重視的和親公主罷了。”
不受重視麼,依舊如往日的那般麼……
宋連清的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之上,抬頭看向內裏燃著燭蠟的房間,燈光恍惚之下隻有一人的人影,屋內竟是未有半個侍候之人,他愣住,耳畔又是回想起當年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