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許寧染的一瞬間,他忽然發現根本不可能!
他想起過去他在軍區或者回家忙碌,許寧染不能打擾他,也沒有辦法阻攔他,無數個傍晚,她也在芙蓉江畔,或者他家附近的公園裏這樣,漫無目的地遊蕩,等待。
如今,那個人卻再也不會在等他來。
陸韜握緊雙手,抑製住自己想要走上前的衝動。正好,接他的車子已經從停車場開過來,緩緩停在麵前。還好今天公務接待,沒有開自己的黑色牧馬人,沒有被她發現。
曾幾何時,竟然已經卑微到這個地步。
坐上車子,陸韜腦海中卻浮現一串數字。那是k市發放的臨時特別牌照,幾乎是享有全部外交豁免權的車牌,規格相當高。
不會是劉家人,劉大仁應該也沒有來k市。如果來了,那麼許寧染乘坐的一定是更高級別的特別車輛,不會是這種外交臨牌。
他興起了查探的念頭,想要知道,許寧染獨自一人,回來k市,究竟是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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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沉重的鐵門,重重開關的聲音令人心驚,仿佛是電影《生化危機》裏那座巨大的地下堡壘,隨著每一道門的開合,都有誰的命運要被完全改變。
這是設在隆國邊境以外,但又無法被任何國家接管的一塊“自由之地”——一艘斑駁巨大的郵輪,掛著某個永久中立國的旗幟,常年漂浮航行於遠離大陸的公海之上!
偶爾有直升機或者快艇,飛速接近,接送人上下船,然後再飛快駛離。
最後一道大門打開,有人在黑暗中走進來,軍靴觸底的聲音,透著一種可怕的意誌力,仿佛黑暗中伺機而動的獵手,又或者是勝券在握的敵人。
燈光猛然打亮,高倍數的射燈,光線像鋼針直接紮入人的腦髓,形成讓人瘋狂的壓力。從來不知道,光線也會如此可怕。
高大挺拔的軍官站在暗處,靜靜打量自己麵前的俘虜。這戰俘肉體不算被虐,至少沒有血跡,沒有傷痕。
有一些人變態的意誌力,和極其遲鈍的感受痛苦的能力,使得“肉刑”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問題。
但是在這艘永不靠岸的海上監牢裏,集中著現在世界上最頂尖的犯罪心理學和神經學研究成果!對任何一種人,隻要他的靈魂尚還存在,還停留在這個軀殼裏,這裏,就有方法,把他逼迫到崩潰的極限。
這座“海上監牢”,其實並非真的完全逃過白鷹國,奧德斯,隆國這些軍事大國無處不在的衛星和探測網絡監控。
他們之所以都不約而同,對這座監牢的存在保持緘默,是因為,這裏被設計之初,就是為了對付那些對全世界都有著共同嚴重威脅的敵人!